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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程处亮十分痛快的摇头:“不关她的事。
是、是二哥自己过不了那关。”
见三弟有些不明白,便是苦笑出来,有些凄意却更多的则是后悔莫及:“吾从未曾陪过她一日,有孕、难受、病弱、哪怕生产,通通不在身边。
便是小霆如何,也一无所知。”
“可那不是公主不让见么?”
一道红墙封在那里,二哥便是有心也是无力啊。
程处弼自觉给二哥找了一个自此事来最强力的理由,可是二哥笑了。
笑得比悲泣还是难看,似乎有心想说什么,可遥望东窗,半句也不语了。
一丝疑惑渐自爬上心头。
二娘曾问过的话,洪道曾问过的话,真真的浮现在了耳旁。
三郎,汝真的知道国公和驸马在想些什么么?
曾想不明白,而程处弼对于想不明白却又不是很要紧的事,从来是抛之脑后的。
可今天二哥这样……着实忍耐不住,便还是问了二娘。
宝袭听后似在嘲笑,可如曾经旧样那般,还是说了:“能为什么?不过为了程家安稳尔。”
“那与二嫂何干?”
程家起落,自系恩君。
若有忠义,圣人又不是昏君。
可迎上二娘忽尔冷寂的模样,再思圣人‘故’时的作派,不由也是冷了。
竟是为了这个么?为了向圣人示弱,便故意弄得家里家外乱七八糟,显示程家有缺无能?
“为何要用一妇人作饵?”
简直笑话,男子计俩与妇人何干?想不出良策便拿妇人作伐,这等行径最是可鄙了。
宝袭不想竟有一日能从唐人男子口中听得这样话,怔忡、而后喃喃:“阿伊姓李。”
“可二嫂亏待过程家么?”
自阿娘事起,便是程家没事。
往日只觉得是阿娘一个人之错,可事到后来,越扯越多,竟是数落不尽了。
最后竟连二哥也搀了进去,洗不干净。
思了一番,简直是场笑话。
重重捶了一下床板:“二哥到底在想什么?”
阿爷那样想那样做没什么,可二哥不是欢喜二嫂,无论二嫂怎样也愿意依从的么?怎么能做下这等荒唐事来?
“也许,在二哥想来,他愿意用自己所有的尊严和岁月去赔偿公主,便是极致了吧。”
不错!
诚然,尊严和岁月是人生最宝贵的。
可是:“难道二嫂嫁给二哥,便是为了羞辱折磨他一辈子?”
程处弼表示对二娘的推测有是怀疑,但细想下,倒确实象是如此。
“那、便是二哥以为,只要熬过那几年就行。
毕竟他是真心喜爱公主的,又是为了程家生死荣辱之事,阿伊会理解他的。”
二娘这次的猜测,象是有了那么点意思。
可程处弼却觉得更加不适。
要是没有那件事,要是二哥肯把忧虑和二嫂说了,两下里作戏忍耐几年,以二嫂对二哥的情义,大概是愿意的。
可惜,开头便错了,而后便真正是一步错、步步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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