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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声问阿月阿辉,二人尽摇头。
宝袭思量一下,笑了出来。
遂让如瑟把夫人们送来的礼物全呈了上来,呜啦啦的摆了一案,又跪坐案边一只只打开盒子。
皆是钗环之物,看上去也都不错。
不过宝袭于这行着实不熟,便勾了阿月阿辉两个过来,问这两个这只钗是哪家做的?价值几何?成色怎样?
阿辉先是不明,可在阿月带头下,几句就回过神来了。
故意挑挑拣拣,一下子说这位夫人送的钗太轻了,一会子又嫌弃这对镯子的成色委实差了些。
宝袭从中逗趣,又有阿月加敲边鼓,不多时便把话题岔成了笑话。
清河本是落寞,却奈不得这三个故意捣蛋,装不下去便索性坐了起来。
阿月阿辉自然笑眯眯的赶紧上去服侍,而后宝袭这个主家自然又问午食用了些什么,味道如何,可还尽好等杂事。
直说得清河没心思再想那些才作数。
夫人们多是用过午食稍聊便走,可清河却一直在宝袭的屋子里呆到天色近暮,才出门上车。
这次出门,所带宫人虽不多,但车驾却是用的公主朱辕,停在正门处,宝袭温湘娘自然得出得相送。
车架临起前,宝袭终是行到了车架前,把一下晌想说的一句话隔着车帘低声说了出来:“公主若动了胎气,派车来接宝袭,可好?”
未婚女儿本是不宜见这些事宜的,便是提出来也会多惹笑话。
可瞧今日这般情形,宝袭终是有所不忍。
压了一天,话藏在嘴里反复思量,最后临得行处,终究还是问了出来。
隔着一层车板,谁也瞧不见谁模样。
便是无声,也不至于脸上难看。
车厢内久时无语,足停了不短时候,才听得里面轻轻一个‘嗯’。
是公主声调!
宝袭微笑,退开了车边。
驭夫见状,自是打马起车。
一路行去,惹起一路轻烟。
今早春的雪颇大,可雨却稀疏,如此气节尚不见正经一场大雨。
长安城的路面许久不润,一踏便是一路飞尘。
眼看着公主府车驾驶离次街后,宝袭才算是回过神来。
扭身进府,却在二门处,看到了立在一株春桃下的姑母。
今日喜宴,温湘娘自是全套正经装扮。
虽已近三旬,却仍是妙曼绮丽,在座夫人无一人可比。
立在树下,身后无限春景,自有背影如画,难描难述。
稳稳得到跟前,福身见礼:“姑母。”
涵娘识趣,带人下去。
放眼全是春景后,温湘娘才开了话语:“适才与公主说了什么?”
事实上温湘娘听到了,宝袭那般做虽是良方,可得公主欢喜。
但予一未嫁小娘子来说,却不是甚幸事。
尤其:“二娘如今不比往常了,既行笄礼,便是大人。
府中这些佣仆来历,你也是知道的。
但凡有一二传说出去,可如何是好?”
平白落一话柄在人手里,将来出得门去,让人提起,不免有伤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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