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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进院门,沈望舒便瞧见了几日不见踪影的于钱,她猜测对方应是被路以卿派去做事了。
于钱见二人到来立刻上前行礼:“郎君,少夫人。”
路以卿点点头,问他道:“东西准备得怎么样了?”
于钱便答道:“回郎君,已经加急做好送来了。”
说着便往身后房中一指。
沈望舒还是不知两人打的什么哑谜,不过好在她有耐心,也并不去问。
两人顺着于钱所指进了屋子,然后一眼就看见里面摆着的陌生器物,又是铁桶又是管道的,也不知做什么用。
路以卿见此却松开了沈望舒的手,上前兴致勃勃的将东西打量了一遍,然后扭头就对于钱吩咐道:“去酒窖搬两坛酒来。”
说完又补充:“浊酒和烈酒,一样给我搬一坛来。”
于钱听吩咐去了,沈望舒这才上前问道:“这东西,做什么用的?”
路以卿扬着下巴,又是一脸小得意的模样:“阿爹那伤需要烈酒来洗,不过咱们家的酒还不够烈。
我用这东西就能把浊酒变成烈酒,还能让烈酒变得更烈。”
不得不说,路以卿有些放飞自我了,或者说她也在一步步试探沈望舒这些人的底线——失忆是一回事,换了人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她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在日常露出马脚,更何况穿越一场她也不一定甘于平凡,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突发奇想了,那不如提早做好准备。
因此她故作得意的说了这番话,却在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沈望舒的反应。
结果沈望舒却没流露出什么诧异之色,她只将面前的蒸馏器又打量了一番,问道:“阿卿这是要做烧酒吗?”
古代的蒸馏酒似乎就有叫烧酒的,所以这年头已经有蒸馏酒了吗?路以卿懵了一下,不过想想这架空的朝代,她也摸不准。
于是只好摸摸脑袋不确定道:“应该……是吧。
我也就偶然见到过这东西的图纸,正好家中要用烈酒,就拿来试试。”
沈望舒闻言点点头,似乎也没怎么在意:“难怪这东西看着如此陌生。”
话是这么说,但沈望舒怎么想的就无人可知了——路以卿可是失忆将什么都忘了,这会儿又说看到过蒸馏器的图纸,她什么时候又从哪里看的?沈望舒可不记得书房里有这种东西,路以卿也没单独出过门。
不过破绽归破绽,沈望舒也没有深究的意思,毕竟类似的事情经历得多了,谁都能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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