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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鹤令,连名字都取自师弟的字,又岂会真的释怀他的死?岂会释怀他毕生所求却中道摧折的夙愿?“傻”
之一字,已然是回答了一切。
“十五年过去了,到头来守卫大许的,还是当初那些人啊。”
郑修浑浊的双眼中有隐隐泪光,拱手面朝东南向,深深作了一揖。
回到城南院中已经很晚了,宋叔将温着的鸡汤端上,柚白和阿白又开始扭打起来,赵凉越终于得了空隙,坐在小亭中看着他们,不禁露出一个笑来。
然后,赵凉越又想到了褚匪。
屠原还是开了战,那么褚匪现今人在何处?京中迟迟没有收到消息,他的心也一直悬着。
“公子,把鸡汤喝了吧,待会儿就凉了。”
宋叔过来提醒。
赵凉越对宋叔笑了下,端起鸡汤两口饮尽,没尝出什么味儿来。
“今日有些乏了,我先歇了。”
赵凉越说着进屋上了榻。
其实近来发生的事太多,那怕再困倦,睡得总不安适,但这日许是宋叔点了安神香,赵凉越很快入眠。
仆阳城。
戌时末,一匹快马自江南而来,韩亭一身深蓝常服立在城门口恭候多时,看到熟悉的人影时,莞尔一笑,当即扔下一众属下,直接跑过来。
“怎么这么晚还等着这里?”
项冕翻身下马,揉了一把韩亭额前的乱发,“不是告诉你,我有可能明天才能到。”
“这不是到了吗?”
韩亭呵呵笑了下,带着项冕进城,从属下手中接过灯笼,只留两人并肩走在长街之上。
是夜残月破开重云,皎皎月光如水,静静流淌在整个仆阳城。
“这处白日里有个卖脂粉的摊子,生意特别好,还会替顾客描画各种眉,什么远山眉、秋波眉、新月眉,都画得极好,但勉之绝对想不到,摊主是名五大三粗的大汉。”
“还有这里,你看到地上凹下去的印子了吗,是因为有个碎大石的一直在这表演,我和他试着扳手腕,差点就输了。”
“勉之,再看那边,就那座酒楼旁边的巷角,常有看着草靶子卖糖葫芦的,要是赵兄来,我定让他吃到腻歪。”
……韩亭走在前面,不停地给他介绍自己平日熟悉的街道,满脸盈盈笑意,项冕跟着后面,偶尔问上一句,两人谁都不提京畿近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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