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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你朋友?
周围人都转头来看这位“朋友”
,冥医生气却又脸热,被人不问来由地托付好像不受尊重,被人称作朋友,又好像格外尊重。
他忽然从路人变成相关的人,参与一场盛大婚事,新鲜得意又郑重庄严。
花伞转开的时候整片宅子欢呼起伏,冥医搞不清里面的门道,但大家高兴他也就高兴。
新娘站在花伞下,冥医把钱米抛上去,心抖手抖,好在不偏不倚,是盆满钵满的好寓意——稻米落在伞上时,如倾盆大雨沙沙,伞在手里旋转,伞上的鸳鸯要飞起来。
默苍离捏着伞柄低下头,那一瞬间冥医心如擂鼓,好像是自己要娶他。
事后八仙大桌摆开,院里挤满吃席的人,冥医看到默苍离隐在院子外冲他招手:“现在不走是等着害暑吗。”
他七拐八绕地带他去钟灵寺吃斋饭,说人都挤在陈家吃饭,庙里清净。
走在路上默苍离回头问他:“一起打伞?”
冥医不知怎么的头摇得像拨浪鼓,而后一前一后,阴云时轻时重,再没有过交谈。
那一整天冥医心不在焉,像做错事。
那是很奇妙的时刻,他们只见过两面,彼此没有摊开名姓,却一起对桌吃饭,圆满一场婚事——高山榕遮在头顶上,他们坐着不说一句话,那天庙里统共只见三个人。
冥医低头吃面,沉默如金,他听到自己很鬼使神差地问了默苍离了一句:“我结婚也能请你转伞不。”
默苍离像看傻子一样看他,他就继续吃面,如坐针毡,再抬头时对方已经走出了斋堂。
那半天辰光浮光掠影,荒田走马,冥医嗑完半碗面,在钟灵寺里躲暑躲了一下午。
古刹空濛铜墙铁壁,里外不见人只见菩萨金刚,他莫名觉得自己做错一万件事,那金刚每一眼都是瞪着他的,瞪得他罪孽横生——但寺庙与世隔绝,洗尽一切尘事,连带着把他肚子里那碗面也洗了干净,人好像又重生一回。
冥医后来总想搬家,托朋友打听钟灵寺附近的房子,但寺庙周遭多是富户豪门的主宅,图佛祖庇佑,一房难求,始终没有下文。
他跟朋友讲不搬家恐怕要造业障,朋友以为他指师父的房子风水不好,还请来方士看过一回。
他同方士说晚上总做梦,都是些千百年前的事情,而且你死我亡的,这房子大概真的有问题。
江湖骗子自然不能解决他的问题,给了他一副铜鸡,一副七星阵,摆在家里就打发了事。
而有了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又好像真的起了点作用,不再频繁做梦,偶尔梦到一些镜花水月,难辨古今的人事,虚虚妄妄隔在几千年以外的地方,模糊得像钟灵寺的神谕,叫他警钟长鸣。
中元前天夜里大雨,电闪雷鸣,家家户户大门紧闭,冥医心里风吹草动轻易就被惊醒,有人在外咣咣敲开了自己的门。
是对门的孩子在喊,说他离得最近,请他起来看病。
冥医觉得这孩子说话实在招欠,但救人救火,手比脑子动得快,已经披衣提电筒跟人出了门,他在前边听后边叨叨讲病情,忙里偷闲问:“你叫什么名?”
“鸿信,”
说话已经带了哭腔,连推带搡地把他推进门,“复姓上官。”
“人挺皮的,名儿倒取得好。”
冥医脚下不停,但走到门口还是顿了顿,掀开门帘钻了进去。
那时虽然知道默苍离的名字,只是人有亲疏,还是喊师傅。
而上回还人模人样,没想到这回见差点就是生死一瞬。
他喘症突发,来势凶狠,冥医心惊肉跳但下手不乱,针刺摁穴急救下去,对方咳出几口清痰,他才松下劲,握着他汗到发白的手,发现自己也流了汗。
默苍离气已经顺了,汗流浃背,脸如白纸,还是坐直了身子,对他道谢。
生病的人很多狼狈,鬼门关前,命悬一线,但是目光清晰明亮,甚至森严壁垒,强撑一副完好无损的客套——冥医有点想笑,却又不好真的笑出来。
他抽手坐回桌旁写方子:“有这病还整天伞堆里扎,是不要命了吗,桐油闻着不难受?”
鸿信在旁答:“据说好多年没犯了,都不曾注意……”
冥医瞪猴儿似地瞪他:“好几年不犯?意思是不吃药也不忌口?”
他火气攒在脑门上,鸿信无知无觉:“嗯,大概是今晚雨下得突然,他出去和人看木料没有带伞,就受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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