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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庆正也是惊异莫名,这时听大哥动问,急忙回答:“是,依依是腊月初三生的,刚过了七岁。”
苏一一这才想到自己在这个时代的年龄,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自己求胜心切,只顾拿了两首顶尖的好诗来镇场子,可忘了自己不是十七,而是七岁。
这个年龄,还是该吟“鹅鹅鹅,曲项向天歌……”
“庆正,依依既有这样的才情,在这乡间倒是辱没了她。
不如过了正月,便随我上京,到底京城里先生教得好些,日后怕能做第二个君如玉呢!”
苏一一满脸黑线,怎么人人都想要她作君如玉第二呢!
别人当这是天大的荣誉,可她却以为是一种侮辱和束缚。
她侧头看向苏庆正,见他神色微动,忍不住大急。
又不敢轻易打断长辈们的话,只得扯住田含玉的袖子,让母亲替她解围。
田含玉自然舍不得女儿离开身边,是以对苏庆正使了个眼色。
“大哥自然是为依依好,若能去京城,对依依的学业,倒是大有助益……”
苏庆正左右为难,却仍觉得此路可行。
苏一一大感懊恼,早知有这么一出,杀了她也不敢在餐桌上争强。
一一制药刚站稳了脚跟,还有大片的雄图等着她画呢!
要是这时候往京城一跑,这片基业虽不至于毁了,却与自己的蓝图谬之毫厘,差之千里。
“大伯,母亲膝下只有孩儿一人,依依不想去京城。”
到得最后,苏一一也只得求人不如求己,硬着头皮拒绝苏庆华的“好意”
。
苏明琨和苏明鹏兄弟俩,竟是同时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
“依依,以你的诗才,若去了京城,便能名声大噪!”
苏庆华温言劝慰,“虽说离了父母,我和你伯娘总当你是亲生女儿看待的。”
苏一一暗地里又扯了扯田含玉的袖子,一脸的惶急。
田含玉看女儿可怜,虽一向不敢在这样的场合发言,这时候也顾不得了。
只是极力地放软了声音:“大伯,按理说,这是大伯好意。
只是我夫妻膝下只这一个女儿,总是舍不得她远离。”
苏一一急忙点头:“是啊,我娘舍不得我呢!
再者,我也舍不得奶奶和哥哥姐姐们啊!”
苏庆华有些不悦,当下就沉了脸:“弟妹,你好糊涂!
京里人物丰华,不单是有大儒,更有三不五时的诗会。
依依若去,便是如鱼得水。
日后名扬京都,可不是比埋没在这乡里好得多了?若是能得贵人看中,一生的荣华,轻轻易易地,便取了来!
几年分离之苦,换一生尊荣,你可好好想想!”
田含玉一时噎住,既不舍女儿年幼远离,又想着女儿若在京里,有苏庆华主持,倒果然比留在这乡间要好得多,竟左右维谷。
苏一一简直想要发表一通人权演说,苏庆正只管劝自己的父母,可就是没问自己的意思!
待看得坐在主位上的苏老太太神色松动,苏一一更觉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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