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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未来的结局,忽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不是吧?怎么一觉醒来他就成薛蟠了呢?这也太突然了吧。
薛姨妈和宝钗早哭得两眼通红,特别是薛姨妈,本就因着丧夫伤心欲绝,又兼独子薛蟠不知为何忽然晕在灵堂上更添难过,眼看着整个人都摇摇欲坠起来。
薛攀本就被刚刚的信息爆炸弄得的脑子有点儿疼,加上没经历过丧事儿,完全没有抚慰遗属的经验,正在不知如何是好时,却忽然听外头一阵纷乱,有人急来通传道:“七老太爷到了。”
说着话,一个六十余岁的老头子已经推开人群自己闯将进来,疾步上前,扶着棺材哭道:“我苦命的大侄儿啊!
你怎么就去的那么早啊!”
这人这么一来,薛攀立刻敏锐地感觉到整个灵堂的气氛霎时变得紧张起来。
他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当即定了定神,忍着头部的不适,不动声色地观察起来。
只见这人孝带凌乱、一身风尘仆仆,似乎不是本家的人。
别房之人,又来得如此突兀,实在颇有些古怪。
再加上众人对他的态度,很容易就能让人推断出——此人,来者不善。
不会是人刚死,就有极品亲戚来谋夺家产什么的狗血桥段吧?薛攀悄悄揉了揉额角,暗自提高了警惕,果然见到这人一顿干嚎之后,终于在众人的规劝下“强忍悲痛”
,表露了来意:“大侄儿媳妇,我大侄儿去的急,不知可留了什么话?”
薛姨妈脸色微变,却还是强打精神,恭恭敬敬地上前回话道:“有劳七老太爷垂问,我们家老爷走的急,并未留下什么话,只教侄儿媳妇好好照看家里,抚养一双儿女长大。”
那老头冷哼了一声,颇有些高傲地道:“你一个妇道人家,操持些家务、管照管照孩子也就罢了,外头生意上的事儿懂得个什么呢?对了,他二叔呢?怎么没见?”
听他问出这话,薛姨妈脸色愈发不好,但又不能不答,只道:“二叔年前启程出海替圣人办差去了,留信说此番路远,一年半载不得回来。”
那老头听了,一脸“果然如此”
的表情,面上忍不住带上了些喜色,得意洋洋道:“既然这么着,长房无人,少不得由族中长老代为管理一二……账本子呢?先给我看看。”
他话音未落,忽然听见一声冷笑,急抬头看时,却见一个十一二岁、身披重孝的少年站到了他的面前,一面将那薛王氏护在身后,一面对着他冷笑道:“七老太爷此言差矣。
长房哪里无人了,这不是还有我么?”
孤子那“七老太爷”
薛老七见到薛攀居然站了出来,不由得微微一怔。
作为薛家人,他当然认识这位长房的嫡长子。
不过他既然敢选今天这个日子找上门来“主持大局”
,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准备——还不就是欺负长房没人。
他们薛家乃是紫薇舍人之后,世代都是皇商,是金陵最为显赫的家族之一。
经过几代人的悉心经营之后,不说人才济济,但是至少算起来人数还是不少的。
现居金陵的薛家人共分了八房之多,阖族几百口子人,却唯有长房人丁最为不旺。
原本的长房族长,就是现在已经躺进了棺材里的薛老爷,论起来还是薛老七的侄子辈儿。
跟他同辈的上任族长,薛攀的爷爷薛老太爷,一辈子买卖做的不小,挣下了万贯家财,却统共只有薛老爷和薛二老爷两个儿子。
也就是说薛老爷他们这一辈儿整个长房才只有两个男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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