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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会去更远的西边。
虽然要走上较长的路,可是在那里买的东西,对他们而言,才是真正物美价廉。
岑良做工的铺子,也在这里。
每个月初,她都会领上自己的工钱,先去把柳氏每个月的药钱给付了,再领上一个月的药,这才慢悠悠回家。
不过有些时候,她也不会立刻回家,而是会绕远路,去另外的地方。
有时,是去给娘亲买点果脯;有时,是去割两指长的肉,不多,但足够让她们尝尝肉味;有时……
岑良是去看他们的家。
不是现在的这个,是从前,他们住的地方。
对岑良来说,那处小小的宅院,是家,是根。
她没事的时候,总会去看看。
柳氏知道这件事,可她从来都没有提起过。
岑良又跑去
看了。
曾经的岑府很小,而今匾额上,挂着的是许府。
岑良看了几眼,悄悄地走了。
只是她走得太快,却没有发现,原本一直紧闭着门的许府,今日却是打开着一条门缝。
有些许谈话的声音,从里面泄露出来。
“……这……主家……买……”
“……这是不卖……”
“呵呵,有商有量,才能成事……可不能……”
这断断续续的对话飘了出来,许久,这桩交易,就这么达成。
两边的人一起出来。
一边的垂头丧气,另一边的,则是气势高涨,正指挥着自己人,立刻将匾额给换了。
大大的容府,高挂在上面。
许管家面色白了白,看向刚才和他谈交易的男人:“于管事这是早就做足了准备啊。”
今日的交易,原本是不成的。
许管家这么些年一直在看守着许氏手里的铺子田庄,连带着这间宅院,也在他看管的名下。
前些日子,有中人找上门来,说是有人看中了这间宅院。
许管家都已经忘记这地方许久,还是中人提醒后,这才记起来。
这是主家的院子,许管家自然不肯将其卖出去。
这一次来谈,他也是打着回绝的主意。
可是偏偏在中人出去后,另一边的于管事靠了过来,笑眯眯地说道:“许管家,我听说……你的小儿子,最近又欠了一大笔赌债吧?”
许管家的脸色微变,看向于管事。
这世上的人,但凡有了弱点,就容易被人抓住痛脚。
就算再怎么忠诚,可是人心都是肉长的,难道自己的孩子就不心疼吗?
于管事的话,还轻飘飘地在他的耳边。
“咱们都是各自为主家办事,主家就喜欢这块地,咱也只能为主子卖力。
我懂许管事的为难,可是许管事啊,你的儿子,难道你就不心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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