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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仪结坐在下首,听着这主仆说着话,脸上保持着得体的微笑,直到太后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意有所指地说道:
“贵妃啊,你觉得陛下,近来是不是有些奇怪?”
黄仪结欠了欠身,轻声说道:“太后娘娘,妾身以为,陛下或许是有了什么在意的东西。”
“哦,怎么,是如何看出来的?”
太后感兴趣地问道。
景元帝这么多年,除了慈圣太后的事外,并未被她发现什么弱点,若是能抓住一二,那可比现在的拉扯有意思得多了。
黄仪结:“妾身曾试图给陛下下缠魂,可并无反应,唯独心有所属之人,才能对此毫无反应。”
那是她千辛万苦之间,才寻得的机会。
在太后中止命令之前。
因着这失败,又因着太后停了命令,黄仪结索性没将这事上报。
听得这话,太后的眉眼都舒展开来,“妙啊。”
她抚掌而笑,心中思索起这整个后宫的妃嫔。
到底是哪一个妃子,惹得这冷漠残忍的怪物,也动了心?
…
“哈湫——”
惊蛰冷不丁打了个寒颤,昨儿下了第一场雪,起来时,温度骤降,冷得他一边哆嗦,一边套上了棉衣。
他不敢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发现会不住打喷嚏后,干完活回去就灌了几杯热水,又吃了颗药丸。
直殿司比北房好一点的就是,底下干活的小内侍还是能分到一点炭火。
晚上睡着前,可以在屋内点一点。
惊蛰回去北房见明雨的时候,
将这点大肆宣扬了一遍,终于惹得发懒的明雨动了心。
无他,明雨很怕冷。
好不容易惊蛰回去一趟,明雨薅着他,将近来发生的事情大大小小都讲了一遍,当听说是容九动手时,他左顾右盼,发现没其他人后,狠狠地拧住了惊蛰的耳朵。
惊蛰委屈:“做什么打我?”
明雨咬牙切齿,拧的就是你这个兔崽子。
“我说什么来着?你就是被他那张脸迷惑了!”
惊蛰嘀咕:“可你刚拿着的暖炉,也是他送给我的耶。”
明雨怕冷得很,拿到这暖炉后,欣喜得跟什么似的。
这所需的炭不多,每次他只需趁着陈明德遣人烧水时,偷着一些用就成了。
明雨丝毫没有拿人手短的态度,相反还更用力地揪着惊蛰的耳朵,发誓要给他揪下来。
“你现在是胳膊肘往外拐了是吧?”
惊蛰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带着红肿滚烫的耳朵从北房滚了。
他心有余悸,甭看明雨小小只,这发作起来,感觉能生撕了他。
哪里能怪他嘛!
人总是要一点又一点,慢慢互相认识的。
那什么……偶尔看走眼,那也好正常的哦!
沙沙,又沙沙。
惊蛰踩着雪,靴子陷入一半,走着走着,就要抖一抖雪。
北房这里的雪,向来是不怎么扫的,尽管这也在直殿司负责的地方,可北房好似不约而同都被忽略掉,总没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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