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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夫人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媳,将来如何面对秦少游和那个刚出生的孙子?秦老夫人此刻怕是比她还要如坐针毡。
“沈知现在在做什么?”
锦屏往外看了一眼。
“沈世子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里…”
她顿了一下,“似乎在研究棋谱。”
棋谱啊。
她的!
昨晚上从她手里抢的!
他倒是悠闲!
周庭芳合上那封书信,翻身下炕,又随意套上外衫,“去叫沈世子。
就说时候到了,咱们也该去猫哭耗子假慈悲,祭奠秦二奶奶。”
周庭芳刚踏出房门,迎面就遇上走出房门的沈知。
许是嫌弃刚才进过郑氏的产房,沈知已经换了一身衣裳。
只见他绫罗绢绣的竹绿色交领褙子,外罩金线缎子袄,腰配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条,越发显得身形颀长,仙姿飘摇,贵不可言。
已是日暮时分。
秦府四处悬挂白色灯笼。
地面白雪交映。
他站在台阶之上,似乎在等她。
君子至止,锦衣狐裘。
,!
气宇阳春而又韵,风姿玉洁而更清。
万种风情,全在眉梢眼角。
沈知样貌,向来深得她心。
就是这一身打扮…也太招摇了些!
周庭芳走近,上下看他一眼,方才笑道:“沈世子当真迂腐。
妇人产子,乃阴阳人伦之结果,沈世子何必惧如猛虎?”
沈知淡淡瞥他一眼。
只见他穿一身褐色布帛宽袖长衫,外面套着一身厚重的棉服,像极了京城里大户人家的小厮打扮。
倒是比往日精神,就是…显得人有些憨头憨脑。
尤其是她个子矮小,肩若削成,身量弱不禁风。
哪里像是七尺男儿?沈知冷哼一声,错开视线,径直往前走去。
他的声音顺着寒风传来。
“不是要去猫哭耗子假慈悲吗?还不跟上……”
周庭芳快步跟来。
那男子笑吟吟的声音传来。
“沈世子这腰带颜色太喜庆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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