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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不该有的事物惊扰了他死寂的神思。
林元瑾未曾接触过这些东西,看不懂其中许许,只以为是房里又发生了什么挑拨与逼迫,乖巧地收回了手。
宴席早已失去了该有的意思,草草客套了几句,皇帝就宣布结束,结束了今夜的尴尬局面,转身离去。
林元瑾跟随崔夷玉一同回府,这一路上一言不发,两人间如同隔着冰冻的沟壑,无比疏远。
一下马车,崔夷玉就匆匆离去,丝毫不理会旁人,转眼便走进了太子府,迅速消失于人前。
刚回府,哪怕有暗桩埋伏在侧,他也必须首先回禀太子。
林元瑾站在马车边,怔怔地看着少年独自消失在黑暗之中的身影,心中格外不安,还是被旁边的张嬷嬷唤住,才回过神来。
而崔夷玉刚到净清苑,就见太子面色红润,容姿焕发,一见崔夷玉进来,就笑着说:“孤已听闻宴席之事,你做得不错。”
“承蒙殿下夸赞。”
崔夷玉垂眸低首,平静地说。
“孤身子已大好,清晨与太子妃有约,稍后便去圆了这洞房之礼。”
太子笑着,狭长的眼眸瞥了跪地的崔夷玉一样,似漫不经心地说,“你就在窗外安心守着,以防旁人有不轨之心。”
冰冷的夜风穿过窗沿,拂过人的身躯,冻得人指尖发硬。
“遵命。”
崔夷玉平平淡淡地回答,似习以为常,谨遵主命。
他面庞如玉精致,垂下的眼眸死寂无波,连呼吸都平稳无波,如一尊冰凉的玉像,不为外物所动。
太子笑了笑,出了净清苑,唤来人去向他的太子妃通传。
另一边。
林元瑾回到房间刚坐下,椅子还没坐热,就见张嬷嬷喜笑颜开地走进来,唤来婢女为她梳洗打扮。
“太子妃还愣着作甚?”
张嬷嬷站在林元瑾身后,意有所指地说,“太子殿下生饮鹿血,年轻气盛,今夜必然要纾解,已派人传了话来。”
或许是之前受过苦,林元瑾这回癸水来得匆匆去也匆匆,不过三四日就结束了。
林元瑾透过镜子看着眉开眼笑的张嬷嬷,蓦然想起清晨太子言中的赏赐,只觉浑身冰冷,好似喘不过气来,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好似大病未愈。
生饮鹿血的是谁,此刻要来临幸她的是谁,林元瑾自然不会不知。
她是太子妃,她应该笑起来,但林元瑾越是想勾起嘴角,像往日一样演,心中就越是恐惧。
过于的抗拒让林元瑾胃中翻滚,她迫切地想做点什么,但理智又将她死死按在原地,让她窘迫却又什么都做不了,好似她是砧板上的鱼,马上就要被大卸八块。
少年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一次又一次地叮嘱着,提醒着她是太子妃。
林元瑾攒紧了手,嘴角努力地勾起,最后还是落了下去。
可她不想当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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