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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他又安慰了几句,多数是些没营养的心灵鸡汤式鼓励,可除这些之外也实在不知道讲怎么才能帮上忙,反倒是曹抒先行结束了这个话题,转而又提起晚饭的事,“所以你来吗?”
“我想想吧。”
邹却不太想出去吃,身上的酸痛虽然不再那么明显,可他还是更愿意窝在家里早早上床休息,出去吃的话,又费力气又费钱,何况自己方才一个蛋饼下肚,现在也没什么胃口。
“别想了别想了,”
曹抒在那头急切地道明邀请他的真实意图,“我约了我哥,准备当面质问他,你必须来给我撑腰啊!”
邹却心说就算狄明洄承认是自己默许的又如何,这两兄弟的相处模式太好看透了,狄明洄摆明了做不到不插手弟弟的生活,而曹抒嘴里的烦啊讨厌啊也只是说说罢了。
明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脾性,此刻提出要“质问”
,倒遂了你哥想多见见你的意。
想是这么想,可面对曹抒时,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往往又咽回去,只得无奈应下,挂了电话便慢吞吞地准备出门。
期间曹抒不断发信息轰炸,说已经到吃饭的地方了,让他快马加鞭。
邹却嘱咐他冷静点,一会儿见着人可别立刻呛起来,转念一想这哪是自己能劝住的事,干脆更加慢慢悠悠。
待他穿戴整齐出了门,又费好大力气找到不知在哪个犄角旮旯里的小饭店,时间已经过去大半小时。
邹却见路边停了辆价值不菲的车,抬头望望小饭店浮了层肮脏油渍的门头招牌,怎么看都觉得这车出现在这里着实有些诡异。
他撩起几片塑料门帘跨进店门,眼尖地发现坐在角落那张木桌边的曹抒——对面是皱着眉的狄明洄,和抬头看墙上菜单的徐栖定。
有个人真是阴魂不散呐。
邹却脚步顿了顿,迟疑几秒还是走过去挨着曹抒坐下。
气氛倒不如想象的那么剑拔弩张,狄明洄见了他一挑眉,望向曹抒:“还带援兵的啊?”
到底谁带援兵?曹抒瞟一眼专心致志研究菜品名称的徐栖定,暗骂狄明洄一定是正心虚着,才喊上好哥们一块儿来接受自己的质问。
他还没来得及先发制人展开攻势,狄明洄先理直气壮地数落起他来,“曹抒你以后出去别说我是你哥,叫我来这种地方吃饭?”
他指指桌沿停着的一只苍蝇:“吃什么?吃它吗?”
曹抒看着狄明洄手边的酱油瓶,瓶身布满污渍,多少有些气势不足地反驳道:“这种地方怎么了?我之前没钱的时候来这吃过好几次蛋炒饭,很便宜。”
还是呛上了。
邹却叹口气,徐栖定就坐在他正对面,此刻对桌边多了个人置若罔闻,仍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菜名。
邹却略微放松了些,也托起腮抬头跟着看,大脑却处于混沌紧张状态,连“猪肉水饺”
四个字都连着读了三四遍才看进去。
边上,狄明洄听了这话果然不自在起来,嘴里嘟嘟囔囔:“说得像是我把你赶出去一样……自己闹脾气跑了还不搭理人能怪谁,我又不是付不起你的饭钱……”
曹抒显然不想在这件事上做过多争论:“谁让你给我瞎牵线了?我还不至于那么落魄吧!”
接着话锋一转,向着徐栖定道,“栖定哥,你会跟我一伙的吧?你说他是不是太过分了?”
一时间,几个人的视线全都集中在徐栖定身上。
那人这才悠悠把目光从墙上移回来,开口道:“什么你伙我伙,幼不幼稚。”
不给那兄弟俩接话的机会,又转头冲柜台边的老板娘说:“两碗蛋炒饭,两碗牛肉粉。”
……谁让你替我决定了?邹却当不下去看热闹的了,在曹抒再一次准备控诉前插嘴道:“我不吃。”
徐栖定惊奇地看他一眼,很快扬起嘴角说:“多少吃点,实在吃不完就给我。”
他的目光未免太过柔和,叫邹却错觉傍晚阴沉着脸离开自己家的不是面前这个人,下一秒却听他问,“药膏有用么?还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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