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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频又看向众人,又定格在端妃身上,“宁嫔死的难看,被一张草席裹着扔到了乱葬岗,本宫就说紫禁城的风水不养女人,下一个不知是风光大葬还是乱葬岗。
你说是吧,端妃。”
端妃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这位,她已经从皇贵妃降为了妃位,她为什么还不放过自己。
欣嫔见场面尴尬,笑着想打个圆场,“皇贵妃娘娘年轻貌美,定会福寿绵长。”
“都说欣嫔心直口快,本宫不觉得,你这张嘴从来只骂落水狗,面对从前的熹贵妃,如今的本宫,不是挺会恭维的吗?”
欣嫔一噎,低头不敢再言。
玉心进来传话,说是宝亲王来请安,采频就叫人散了。
弘历如今娶了富察氏和高氏,被封了宝亲王,自打甄嬛死后,皇帝恨屋及屋连带着不待见宝亲王,他的低位从隐形太子直线下降。
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他日日来长春宫给采频请安,一口一个皇额娘叫的可亲切了。
在旁边一会儿倒茶一会儿想方设法逗采频开心,话里话外透露着想改自己的玉蝶成为皇贵妃的儿子。
采频一甩手帕,没好气的说,“本宫记得庶人甄氏为你加了十岁,本宫年纪比你还小,岂不是要加二十岁。”
她年纪轻轻的为什么要有这么大的儿子,说完就将弘历赶了出去。
眼看着到了八月十五,皇帝在乾清宫设宴,宴请后宫妃嫔和宗室,采频坐在皇帝右侧的桌前,她看向宴席右侧的慎贝勒身后,坐着甄玉娆。
如今她不是慎贝勒福晋,连侧福晋都不是,没有资格坐在慎贝勒身侧,今日的甄玉娆,许是父母双亡,自己又成了妾室的缘故,比之前多了许多疲态。
采频看向皇上,“皇上,臣妾记得慎贝勒已经十七了,也是到了娶福晋的年纪了。”
此话一出,皇帝和慎贝勒都有些尴尬,去年慎贝勒大婚,因着娶的是贵妃妹妹,皇帝还亲自到场,场面办比其他亲王大多了。
只是不到一年,福晋成了庶福晋,他又成了没福晋的,因着从前和熹贵妃走的近,皇上对他也不如从前了,又不好求皇帝赐婚。
皇帝只好尴尬一笑,“慎贝勒年纪小,不着急。”
采频轻笑几声,见甄玉娆看她的眼神带着愤恨,她直接与甄玉娆对视,面带挑衅,就像在说,来啊,快来杀我啊。
甄玉娆捏紧了酒杯,目光渐冷。
采频瞥了一眼面前的碧玉冬雪汤,又看向端妃,“端妃面前的银耳粥不错,本宫就拿这碗碧玉冬雪汤和端妃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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