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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太自不量力了,这么危险,早知道给她十个慈音她都不干!
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刚才真的太疼了,谁能忍谁去忍,她不干了啊!
不过疼都疼了,现在也不能掉链子,正好顺着这个台阶下来,他应该不好意思多说什么吧?……不确定,毕竟他这个人平日里看着怪冷血的。
红蓼心里定了定,她想好了,他要是不乐意,那就真的撕破脸得了,其他事她再……嗯?身子被转了一圈,布料撕裂声不断响来,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被简单地包扎过,因为伤口多,看起来有些滑稽。
红蓼愣愣望向身边,慈音衣摆被扯得七零八碎,但他并不在意,低着头帮她包扎好最后一道伤口。
他眉头微拧,垂落的额发轻轻飘动,映衬着精致如玉蒙着薄雾的脸庞……她好像在这张鲜少有情绪波动的脸上看到了什么。
她心弦撩动,蹲下去仰头看他:“你在心疼我吗?”
慈音望过来,四目相对,他眼底似星河流转,美不胜收。
伤成这样,不赶紧自己止血愈合伤口,还有心思关注他是否心疼她?他都用这种原始的方法帮她包扎,提醒她该疗伤了,她竟还蹲在这里,好像小动物一样用祈求的眼神等待一个答案。
不对,她本就是小动物,不存在什么“像”
。
若不给她满意的回答,是不打算疗伤,任由自己血流干吗?慈音想到她义无返顾飞上赤焰海的样子。
七尾天狐又如何,在他手中仍是渺小如尘埃,一个眼神就能置于死地。
仅仅是留下的一个已经被魔尊妖王冲破的残阵,都能把她伤成这个样子。
可她好像有用不完的勇气为了他一次次去尝试。
不求名,不为利,不为他的身份地位,不是什么高尚的追求,只为他这个人本身。
这便是世俗的爱吗。
慈音居高临下地与她对视片刻,缓慢地点了一下头。
“我看错了吗?”
红蓼瞪大了眼睛,眼圈红红,看上去有点可怜,“你刚才是不是点头了?”
她尾音里都带了些哽咽。
慈音心底泛起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闭了闭眼,又点了一次头。
红蓼直接哭出了声。
呜咽的声音细细低低的,有点好笑,也很可怜。
呜呜呜呜呜姐妹们,我又可以了。
感觉自己迟早死在这男人身上!
烦死了!
红蓼抹了一把脸,并不因他的承认感到高兴,还有些生气地别开了头,朝一边儿自闭去了。
慈音:“……”
不是很懂,但这发展肯定不对。
他走到红蓼身边,脚步再轻也还是有声音,她察觉到,吸吸鼻子又往一边儿躲。
慈音看着她伤口往外冒血,包扎的布料都被染透了,扣着她肩膀的手用上了力道。
红蓼想挣脱还是很容易的,但他这么强硬,她还是没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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