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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荷摆摆手,“不还也无妨,只你这个月的樱桃煎吃不着了,心里有数些。”
小伙伴里,梁小司当了捕快,许清荷则是在衙门书吏司任主簿,录文书,记案件。
今日便是有事在衙门里耽搁了,才让姜芷妤在外好等。
“那怎能成?”
姜芷妤立马拒绝,“那可是五两银子,你三个月的俸禄呢,眼下只剩的几枚铜板了……”
她越说越小声,有些心虚。
便是她自个儿便罢了,豪掷千金,也是扔的她自个儿的银子,可许清荷的不行,她很辛苦的。
“左右你替我瞒着些这事,明日我便去阿爹的猪肉铺子卖力气赚银子!”
姜芷妤拍着胸脯道。
各自分开,姜芷妤跑进了家门。
“阿爹!
我回来啦!”
厨房里有肉香,姜芷妤直往里钻,却是见今儿掌勺的是她阿娘。
妇人身着布衣,也掩不住丰腴玲珑的身段,盘发间簪着一枚素银簪子,没好气的扭头瞪她一眼,酸道:“就只会喊你阿爹。”
姜芷妤上前,讨好的抱了抱她,撒娇道:“我以为阿爹做饭呢嘛,哪成想是您,阿爹去哪儿了,竟劳累您进厨房,洗手与我做羹汤~”
“城西一大户人家,与你阿爹定了一扇猪肉,他送肉去了”
,晴娘说着,手肘将腰间的两只细手臂推开,“别在这儿碍事,去隔壁喊阿槐过来吃饭,这孩子都闷屋子里两日了,好身子都得闷坏了,更何况是他。”
“我不去,”
姜芷妤嘟着嘴不高兴,“我跟他绝交了。”
隔壁兰茵姨,也就是沈槐序的阿娘几日前过身了,街坊邻里帮着办了丧礼,前日下葬,姜芷妤好心好意去安慰他,那厮狗咬吕洞宾,竟是不知好歹的赶她走!
晴娘瞪她一眼,“小孩子家家,怎说这般重话?快去,鱼炖好了,”
说着,却是一拍脑袋,“坏了,忘了阿槐得守孝,不可食荤。”
姜芷妤鼓了鼓脸,不情不愿道:“我前些时日采的蘑菇还有,给他与青菜炒了吧。”
等了小半刻,姜芷妤端着饭菜去敲隔壁的门。
大门一推就开,里面院子无甚变化,却是瞧着莫名觉得空荡荡。
姜芷妤心里一软,心想,沈槐序若是再敢将她赶出来,她当真不再来了!
中庭宽阔,左边栽种着一颗梅子树,树桩碗口粗壮,蜿蜒虬枝,稍许绿荫。
那时沈兰茵觉着,这树挡了沈槐序屋子里的光线,便想着找人伐了,却是被沈槐序拦了,因着一墙之隔的院子里,住着个偷偷爬墙摘果子的馋鬼。
姜芷妤试探着叩了两下门,没听着动静,她想了想,一根手指推了下窗花木门,小声喊:“沈槐序……”
最后一字没音儿,浑像是被鬼吃了。
姜芷妤呆呆的看着里面,半晌未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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