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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针做得极细,微微用力就能撇断,但楚召淮不知什么手法,两指捏着一弹就刺入穴位,金针笔直,隐约可见上面细细密密的震动。
楚召淮带着病色的脸都有了几分血色:“真的比银针顺手。”
姬翊嗷嗷叫:“就算顺手,可拿我这个大活人试针是不是有点有伤天和?!”
“别乱动。”
楚召淮拽着他,又试了几根针,“你手都在抖,给你扎几针就不酸了。”
姬翊一顿。
扎一针好像真的有效。
好吧,那就不动了。
楚召淮在犬子身上试过了瘾,视若珍宝地将金针收回去。
姬翊揉了揉酸痛缓解许多的手腕,歪着头看着楚召淮还缠着纱的右手:“你这手伤得那么厉害吗?”
楚召淮随意道:“没事的,我不惯用右手。”
姬翊看他手背泛着的淤青都替他疼得龇牙咧嘴,刚要说什么,就听咕噜噜两声。
——楚召淮饿了。
赵伯刚好过来喊王妃用早膳。
楚召淮垂着眼摸了下还在叫的肚子,眉头轻轻蹙起。
再饿几顿好像也没事。
外面的赵伯温声道:“昨日又下了雪,府中雪地还未扫完,小厨房将菜布在寝房的偏室,王妃走几步就到。”
姬翊撑着腿站起来:“反正我爹……唔,看到了,外面没人,应该是忙去了,我正好跟着蹭顿饭。”
楚召淮腾地起身,装模作样地理了理衣袍,在肚子喜庆的敲锣打鼓声中,一派从容自在地出去用膳。
虽说是寝房偏室,但瞧着比楚召淮在临安住的整间房都要宽敞,里面还有下人似乎在收拾东西。
小圆桌已布好菜,依旧是满桌热食,不光有鱼,还有几道精心烹制出的药膳。
姬恂果然不在。
楚召淮不着痕迹松了口气,坐下后慢吞吞吃菜。
姬翊没心没肺跟着蹭饭:“唔,这道金桂鱼翅的味道好熟悉,好像是御膳房的御厨才能做出的味道,每年只有宫宴才能尝到,咱家厨子何时偷师到的?”
赵伯没做声。
楚召淮夹了一口尝了尝:“寻常的金桂鱼翅不是这个味道吗?”
那日宫宴他吃了不少。
“哪能啊,叫佛楼都做不出这个味道。”
姬翊是真爱吃这道菜,哐哐几筷子,眼看着就要吃空了。
赵伯欲言又止,连看了世子好几眼他都没反应,只好借着给王妃盛汤的空当将那碟菜暗搓搓放在楚召淮面前。
一顿饭把赵伯吃得“勾心斗角”
。
姬翊吃饱喝足,撑着下颌看着楚召淮。
楚召淮正在喝药,眉头轻轻蹙着,没有半分血色的脸好似清晨未沾尘埃的雪,一举一动轻缓得像是随时都能随风飘走。
和京城的人完全不一样。
姬翊看着看着出了神,突然喃喃道:“你们江南人都这么好看吗?”
楚召淮没太听清。
疑惑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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