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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城走着走着发现身后没动静了,回头一看,两个人中间已然拉开了将近两百米的距离。
安禾站在两百米之外,小小一人,她不动也不叫,就那么看着,看着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回头。
彭城无奈,只得又沿着来时的路返回一段距离,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问:“怎么不走了?”
安禾“嘭”
的一屁股往后倒,就那么坐在雪地里,说:“如果我说我现在就后悔了,你还要把我埋在这里吗?”
彭城转头看了看,说:“公交车站都还没到。”
安禾满脸写着不情愿,说:“我累了,走不动了,你背我。”
彭城:“自己刨坑吧,我不想动手埋你。”
说完就转身继续往前走了,没管身后的安禾。
安禾喊道:“可是我两天都没吃饭了。”
彭城脚步一顿。
安禾一看有希望,于是就着屁股底下的雪,哼唧哼唧的扭着腰一寸一寸往前挪,挪到彭城的脚跟边,两手揪着他的裤脚晃了晃。
彭城活了将近三十年,这种脸皮厚度就是写小说他都不好意思写出来。
安禾摇着他的裤脚,两腿一伸就把彭城一条腿给圈了起来。
如果彭城今天不背着安禾走,明天这里就会出现两个僵硬的雪人。
彭城肉眼可见的叹了口气,一声不吭的半蹲下来,背对着安禾。
安禾伸出手的胳膊莫名的僵了僵,半晌都没动。
彭城皱眉,转过身问:“怎么了?”
“没事。”
安禾摇头,用两只胳膊劝住了他的脖子。
乖的不像话。
假面影后安禾乖乖爬上他的背,两手圈住他的脖子,脸埋在他的背上。
这下,她终于不再是踩着他的脚印前行了,此时,是一体的。
瞅着彭城被冻的近乎发紫的两只耳朵,问:“你冷吗?”
“不冷。”
安禾用两只手捂住他两只耳朵,缓缓道:“别给冻坏了。”
彭城身子一僵,心想,早就坏了。
“怎么了?”
安禾问:“你耳朵这么敏感吗?不让人动?”
“嗯,你再动我就把你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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