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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可有说什么?”
长林怔然。
长林说:“郎君罚我一月不能吃晚膳。
我知道郎君是对我宽容,那么点惩罚根本不算什么。
郎君待我好,我自然一心向着郎君。
我如今说话,也是为郎君好。”
长林道:“反正从那以后,我再没有自作主张过。”
张行简说:“二姐教我读书,教我才技,请老师教我学问,教我智谋。
我将我所学教给你们,不求你们文韬武略,至少不是白丁,至少不会好心办坏事。
“从我九岁入张家嫡系开始,二姐在我身上倾注精力甚多。
从你们开始为我做事,我在你们身上花费精力也不少。
“可是,从来没有人这么对过沈青梧吧。”
长林怔忡。
张行简睫毛上沾着雪水,他看着这片雾濛濛的天地:“不教而诛是谓虐。”
长林震撼。
此话的温和与振聋发聩同时到来,如一把尖刀刺入他心头,长林甚至要为张行简的这句话,而双目泛湿。
长林嘀咕:“她总是追着郎君不放。”
张行简:“那又如何呢?你认为她和世间女子不一样,她便是不知廉耻对吗?你觉得她喜欢什么就去争夺什么,是不矜持,是掉价,是错误,是为人耻笑的,对吗?”
长林张口结舌。
长林结巴:“她、()她就是……就是……和我认识的娘子都不一样啊。”
他不好说那是不知廉耻,他就是觉得、觉得……很奇怪。
别的娘子都不会那样,别的娘子都会等郎君主动。
然而、然而……长林又想,他们家郎君怎可能主动呢?郎君公平地看着所有人,不爱所有娘子。
无论是他曾经的未婚妻沈青叶,还是他短暂心软过的沈青梧,郎君都一视同仁地不为所动。
想折服这样的郎君,寻常娘子永远做不到。
张行简:“长林,你是不是有点讨厌沈青梧了?”
长林低声:“是。”
他轻声:“以前我不讨厌她……她十六岁的时候,我还觉得郎君对她残忍,我很同情她。
但是这一次,她对郎君做这么多过分的事,阻碍郎君的计划,还误会郎君,今天更要杀了郎君……我觉得她很烦。”
张行简:“那你有没有想过,她若是不如此,如何得到张月鹿?”
长林抬头看他。
雪中漫行的张行简氅衣曳地,外袍下衣带轻扬。
他风流雅致,低烧不影响他行动。
他面色苍如白雪,神情清如皓月。
长林有时惊于郎君的无情,有时又被那种一视同仁的带着几分神性的无情所折服。
正如此刻,长林听到张行简说——“她小时候没被人管过,想要得到什么,都得到别人的嘲笑,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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