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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脱口而出的“甲等”
就被他给咽了回去,想了想,张婴迟疑道:“甲等偏下?”
扶苏忍俊不禁,看向张婴的视线中透着一丝无奈。
“甲等啊。”
嬴政问言没有对张婴说什么,而是对赵文招了招手,赵文心领神会地离开。
没多久,内侍抱着一张大方桌走了进来,与赵文同行的是刚从咸阳回来的尉缭以及张苍两人。
赵文将桌子放好,然后又新打造的椅子摆放好,嬴政坐在主位,扶苏迟疑了一会坐在了左手,尉缭和张苍先拱手与嬴政行礼,之后他们一左一右,在嬴政、扶苏身后垂手而立。
张婴:……怎么有种三堂会审的架势?不是吧,他不就是想和扶苏拜个把子,至于这个样子吗?张婴心生紧张,左右看了几眼,迟疑地在属于自己的小凳子上坐好,小手轻轻握拳放在膝盖上,背脊挺得直直的。
嬴政先让尉缭和张苍继续汇报近日来咸阳方面的情况。
尉缭先起身,拱手道:“回陛下,目前羊毛线销售很火热,在行商们的带动下,羊毛线和羊毛在九原等北方驻军区域卖得最好。
但也萌生了一些问题,比如溢价严重。
蒙恬统帅希望陛下从少府调几位擅长核算的郎官帮忙,免得将士们辛苦打仗得到的战利品,被那些狡诈的商户用几件毛衣都给轻松骗走。”
嬴政微微颌首,道:“这事李廷尉已经去安排了。”
尉缭重新坐下来,张苍起身道:“陛下。
越来越多的商户没有进入市中销售,而是找到黔首交易,这便损失了一部分的关市税。
臣认为必须尽快在九原等羊毛羊线销售量极大的地方,尽快开放“市”
进行收税。”
嬴政平静道:“就这么去办。”
……尉缭和张苍将所有的正事说完之后,嬴政的手指轻轻叩了叩案几,让他们说些最近大秦黔首不一样的与羊毛线有关趣闻。
扶苏一听到这话就知道来了,他下意识给了张婴一个安抚的微笑。
张婴被扶苏这一眼看得有些紧张,身体坐得更直了。
张苍则有些莫名其妙,他不动声色地看向尉缭。
尉缭先是一愣,恍惚了一下,忽然想起来在六年前他也曾参与过类似的事情。
那一年扶苏公子远赴九原驻军,咸阳起了大火,公子寒在朝臣们的强烈举荐下负责处理咸阳火灾的相关事宜。
嬴政应允了。
两个月之后,陛下将公子寒,他,还有其他相关负责的官吏都召集到偏殿,也在一个大方桌旁边坐着。
当年是李廷尉与王丞相先开口,两位重点说了一下咸阳宫的损失,咸阳大贵族的损失,以及火灾之后引发了疫病等等麻烦。
最后,嬴政引用这些后续麻烦,将公子寒从头批评到尾,说他做事瞻前顾后,又极为莽撞,把公子寒喷得一个礼拜都没有上朝。
回忆至此,尉缭大概猜到知道嬴政想要他说什么。
不过……他又偷偷狐疑地看了一眼张婴。
张婴竟如此受宠,居然能享受王族公子们的待遇?虽然那些公子也不是很想得到这样的优待。
尉缭放缓思绪,这样的话轻声道:“别的倒是不多,但自商鞅变法之后的走婚制度,隐隐又有抬头的趋势。
前来官府登记婚约的男女有所降低。”
尉缭说完见嬴政没有丝毫动静。
他也觉得自己有些傻,这种情情爱爱的事情拎出来说也没有什么教育意义。
尉缭垂眉思索,忽然想到来时路上听到的一个案例。
尉缭道:“前些日子,沛县出了一个颇有争议的盗窃案。
有几名男子去一家农户行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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