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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我的杯子呢?我的杯子怎么不见了?”
季雅又喝了两杯。
完全支撑不住了,坐在高脚凳上直摇晃。
“不行了。
我难受,我得先去洗手间!
我说,扶我一把吧,我,我腿软了。”
她终究还是酒量不行,才两瓶啤酒,就灌醉了,直想吐,南宫月只得无奈的扶起她朝洗手间走去。
“哇----!”
还没走到洗手间,季雅就稀里哗啦的吐了一地。
“你你没事吧?”
南宫月只得一手揽着她的小腹,一手拍打她的后背,让她以一个还算舒服地姿势尽情呕吐。
柳湖边,南宫月一个人坐在长条石椅上,对月举杯。
他的脚下,已经扔了一大堆啤酒罐。
只是,为什么这么难醉呢?只想把自己喝醉,喝醉了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为什么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也很难实现呢?南宫月悲伤地又打开一瓶啤酒,朝嘴里倒去。
“喝!
再喝!
丫丫滴,喝醉了好!”
季雅翻了一个身,搁在南宫月大腿上的头,朝他怀里又钻了钻。
她是早就醉了,睡得死沉死沉。
南宫月低头看了她一眼,嘴角浮上了一丝苦笑,就这点酒量也敢说陪人喝酒,吐了他一身不说,还害得他被人赶了出来,让他想安安静静找个地方喝酒都这么难!
可是,被她这样一搅和,本来很悲伤地情绪反倒淡了,至少那些痛楚不再那样撕心裂肺。
或许,这就是她地好处吧,有她的地方,悲伤就会退步,就像有阳光地地方阴暗就会退步一样。
南宫月伸出手,把遮挡住她眼睛的头发给轻轻拨了开来,指端抚过她的脸庞,只觉得一种细嫩柔滑的感觉。
“宝宝,不要怕哈,我在,我一直在呢!”
有人醉酒会哭,有人醉酒会笑,还有人醉酒会闹,但季雅却是会说梦话,一句接一句的说。
南宫月摇摇头,心中的悲伤越发淡却。
“亮!”
季雅突然叫喊起来。
“什么?”
南宫月下意识的答道。
没有下文了,季雅什么也没有再说,只用手紧紧箍住南宫月的腰,紧紧的,许久许久。
“不要怕,亮!
我在呢,不要怕哈,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她的梦呓终于归为了轻轻的鼾声,而她的手臂却丝毫没有松开的迹象
当南宫月终于喝完最后一罐啤酒的时候,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他有些沮丧,因为这么多的酒精也没有能够麻醉他,他,仍是一点儿醉意也没有!
但是,又很安心,他的心又似乎比喝醉了更安定,在这个被人紧紧搂抱住的清晨,周遭的空气是凉凉的,他的心却反而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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