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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长风面色微赤,依言用刀鞘将那金刚的左肢往下拨了些,当那足有一掌粗的食指覆住那一点缨红时,整个天地突然轰隆隆地一震!
只见那头戴莲花宝冠的吉祥天女竟缓缓地倾倒在忿怒金刚之上,两人的下处严丝密合地贴在了一起,形成了交、媾的姿势,与此同时,原本天女打坐之处的墙面竟出现了一方隐蔽的密道——
里头黑漆漆的,仿佛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散着股择人而噬的压迫感。
钟淳看见那洞口时,脑中霎时涌现起无数江湖小说中隐藏武功秘籍的宝洞来,一双眼登时亮了,摩拳擦掌道:
“我们就进去看一眼!
一眼就行,若是找不着乔泰便出来。”
沈长风为难地叹了口气:“殿下您当真是全然不顾自己的安危,我们应当先派人禀告丞相,待丞相应允过后再作行动。”
钟淳道:“唉呀!
说你呆你还真是呆!
万一趁这会功夫那霍京便回来了呢!
?”
“再说了,你们昨夜在这附近暗中搜了这么久,连那乔泰的影子都没见着,这不就正说明那乔泰就在这隐藏的密道之中吗!
此时不趁机查探一番更待何时!”
“至于我的安危,这不是还有沈将军在吗!”
沈长风心中很是挣扎,他很想把丞相那尊大佛找来镇一镇这位“胆比天高”
的十三殿下,但若是被别人知道自己连个半大的孩子都看不住,以后在那姓温的面前就更加抬不起头了。
他还欲说些什么,却见钟淳已经一溜烟儿地钻进了那洞中,便只得认命似的握紧腰间的刀,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直到两人的身影被那黑暗渐渐吞噬后,洞口的吉祥天女像嘴角突然缓缓地上牵,望上去仿佛是个诡异的微笑,只闻轰然一声,那双身佛像便缓然地重新归了位,仿佛那条密道从来都未曾出现过一般。
与此同时,远处无色天那灰扑扑的阁楼望上去一片殷红,竟比夕沉落霞时还要绚丽妖异,法鼓金铎与客人调笑时的喧笑声一同消失了,所有的一切都在秋雨浇不息的弥天火海中安静地被吞没,被蚕食——
……
“殿下,天黑前我们得抵达船的东南角,届时温允会带着渔船在彭桥附近接应,若是察觉有什么不对劲便原路返回……”
钟淳边听着沈长风在耳旁絮絮叨叨,边借着这密道两旁的长明烛火望着石壁上的漆画。
他从书上见过,壁上画的是西海的萨埵神山。
连绵高耸的雪山如剑一般群立,日光在金顶之上洒下一片佛光,毗卢遮那佛的本尊遥遥立于群山之巅,无限的法相庄严。
而后的画面渐渐变成了一群小人举着幡旗朝雪山跪拜的模样,后边又画了些四臂观音、大势至菩萨、宝月观音自在佛的法相,至此看着都还算正经。
“沈将军你看,画上的这些人在做什么?”
沈长风用刀鞘击打石壁探路,顺着钟淳的目光望去,只见石壁上的一群小人正围着一个锅炉,锅里栩栩如生地画着一个人头以及挣扎时的半条手臂,四面八方还画着许多黑糊糊、生着翅膀的玩意,顿时一阵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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