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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浪铺洒在虞绒绒的脸上,她有些好奇地打量了一圈四周。
是荒野。
炙热干燥的荒野。
燃烧的火几乎烧遍了这里的每一寸,空余的土地也已经是一片深黑焦土,空气里带着呛人的味道,虞绒绒很是咳嗽了几声,这才直起身来,颇有些狼狈地看向傅时画。
却见青衣少年神色古怪地看着自己手里。
虞绒绒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一柄有些莫名眼熟的剑出现在了傅时画手里,剑身通黑,剑刃极薄,一看便极其锋利,却……没有剑鞘。
二狗伸长脖子:“哦豁!”
傅时画沉默片刻,转头看向虞绒绒,虞绒绒心头微惊,将手从他的掌心挣脱出来,双手急摆:“我什么都没做。”
两只手分开的瞬间,那柄剑即刻消失在了空气中。
甚至傅时画的手都还保持着虚握的状态。
傅时画:“……”
虞绒绒:“……”
两个人对视一眼,神色同时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二狗瞪大眼,倒吸一口冷气,又有些被呛到,用自己的翅膀扇了扇,才道:“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傅狗你不会以后都要握着绒绒师妹的手手才能用剑了吧!
这也太狗了吧?!”
傅时画凉飕飕地扫了二狗一眼,二狗飞快用翅膀捂住了自己的嘴,做出了“哦天哪难道我二狗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吗”
的表情。
就在傅时画考虑是直接拔了二狗舌头,还是再拔掉它几根头毛的时候,虞绒绒的声音响了起来。
“叠词词,恶心心。”
她一本正经地开口,然后更严肃地将手伸给了傅时画:“虽然……但是,试试吗?”
二狗:“……???”
很难相信竟然有人能在它的阴阳怪气幸灾乐祸里击败它!
傅时画看向虞绒绒,突地笑开,再抬指弹了二狗的鸟头一下,在臭嘴鹦鹉的大声抗议中,再度握住了虞绒绒的手。
他的掌心温暖干燥,如此覆盖在她的肌肤上时,并不让人觉得轻佻,更不会让人厌烦,仿佛牵手就只是牵手而已。
下一刻,那柄漂亮的黑剑果然重新浮现在了他的手里。
好似有剑气天然地流转在了两人之间,虞绒绒体内稀薄的道元好似在这一刻彻底凝滞,再悄然陷入了某种真正的沉睡,取而代之的则是流转在她凝涩道脉之外的缭绕剑意。
虽然刺得她有些微痛,但她在抬起手的时候,竟然看到了自己指间自然吞吐出了足有三寸的剑气。
“剑气外显。”
虞绒绒看着自己的手指,喃喃道:“大师兄,你真的只是合道期吗?”
“境界是境界,剑是剑。”
傅时画随意挽了个剑花,眉宇之间已经尽是一片轻松,显然,虽说这一系列事情都显得实在是荒诞了些,但重新手握自己本命剑的感觉还是让他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然后,下一刻,他手中剑花暂顿,再随意地向前挥了一下剑。
剑风起。
连绵的火色在他剑尖落下的同时,倏而有了一条竖着的顿挫白线。
然后,白线微顿,再倏而向两侧以某种碾压的姿态倾泻而下!
于是火焰骤熄,再向着两侧近乎敬畏地蜷缩。
此去前方的燎原烈火竟然真的被他这样的随手一剑硬生生斩开,绵延不绝,露出了一条平坦宽阔的路来!
虞绒绒睁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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