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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瑶按伏着胸膛,吃力地爬起,“把信给我!”
她劈手夺过那封书信,仔细抠阅,眼前迷迷糊糊,看不进去整段文章,满眼只有“兰掌门”
和“死”
。
不!
师姐不会死的!
这一定是师兄的奸计。
她攥着信,跑向马棚,她必须尽快赶回青琼谷。
柳啸鹤追出,杀招尽出,誓要了断班瑶的性命。
班瑶本是防守,逐渐转守为攻,柳啸鹤毕竟已不年轻,又刚经历丧子之痛,身心俱亏,班瑶功夫正值巅峰之时,几招攻击下来,柳啸鹤便被制服在地。
一番打斗下来,班瑶稍许冷静了,又读了遍书信,发现满篇都是荒唐之语。
信上所写,她于三日前谋杀了师姐,三日前,她陪着他们去接柳家女儿,而今日,这书信就能从青琼送到红枫,青琼到红枫少说也要三日路程。
“我竟从来不知,柳庄主与我钱师兄交情匪浅,还能如此详尽‘知晓’青琼之事。
我师姐死于见血封喉,你的儿子女婿也死于见血封喉,巧的很。
你和钱浩来往多时了?今夜,别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柳啸鹤颅中发热,一口鲜血吐出。
“你住嘴!”
班瑶举着信冷笑道:“太工整了,辞藻精雕细琢过。
柳庄主可只有这一张?若有其他的,拿出来瞧瞧。”
说着,脚掌猛踩柳啸鹤的背脊,使他吐血更甚。
聂贤从屋内小步跑出来,在班瑶面前跪下,乞求她饶过她公公。
班瑶俯下身,指尖划过聂贤的鼻尖,“好姐姐,你的公公平日信件都放于何处?可能给奴瞧瞧?”
“姐姐放过他,我便带姐姐去看。”
班瑶看着她起身引路,她才松开脚。
柳啸鹤不罢休,反扑过来,却禁不住班瑶拳脚回击,昏倒在地。
聂贤哭得厉害,班瑶强迫她继续为她引路,去找书信。
来到柳啸鹤的卧房,从塌下取出一摞书,班瑶接过,将夹在其中的信件一一拆阅。
其上所写,有拜求结交的,有诉苦痛斥的,有合谋的,如何指认她班瑶是害群之马,如何陷害她,除掉她,如何取得掌门之位。
盒中还有两只小瓷瓶,一只装有乳白的汁液,一只装的是种子。
“哼!
果然,害人终害己!”
班瑶捏着瓷瓶与纸张,指节发白。
聂贤扑通一声跪下,哀求道:“毒药不是害你的,姐姐自帮着救回小妹,他们都感激极了。
想着除去那个宝旺,树汁抹在给宝旺喝的酒盅里,栽到你头上,再借着恩情放姐姐一马,没想到酒壶不是干净的。
您菩萨在世,晓明是非,放过公公吧。”
班瑶把书丢在一旁,将书信与两只瓷瓶收于袖中,抚摸着聂贤的头颅,“等我回去了清师姐到底如何,我再作打算该不该放过柳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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