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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有两张床,分别放置在左右两侧,宽一些的是苏然和苏夕睡的,另一侧较窄的是娘睡的。
这天夜里,苏然又饿醒了。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半夜饿醒,像前些天一样她将手轻轻放在肚子上,心中默念:睡吧,睡着了就不饿了。
再这么饿下去,她也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跑去春来阁上班了,如果有一碗大米饭加红烧肉摆在她面前……不行了,口水都出来了。
娘又开始咳嗽,苏然听见苏夕起身,到娘身边给她轻轻拍背。
一阵咳嗽后,母女俩小声说话。
“是娘拖累你们姐俩了。”
“娘不要这样说,有您在,这才是一个家。”
“你是个懂事的娘没什么不放心。
就是你姐姐,心气高,这村上的小伙她都看不上眼。
娘就担心她有一天走了歪路。”
苏然闭着眼睛装睡,心想,知子莫若母,原主果然走了歪路。
只是原主既然心高气傲,又怎么会把自己卖到那种地方?按说这样的人设,应该是趁年轻找个有钱人嫁了才对嘛。
想不通。
苏夕:“姐姐自从上次被大山哥救回来后,变了很多,不再像以前那样。
这两天还帮我干活了。”
苏夕说的大山哥,是村上一个小伙子,今年刚满十六,比苏然还小一岁。
前不久应征入伍,再过几天就要出发了。
苏然前世应该是死于食物中毒。
外婆去世后一年里,苏然几乎没回过家。
那天晚上,她难得在家给自己做个饭,结果就吃了没煮透的扁豆,大半夜呼吸困难腹中绞痛,连电话都没打出去就昏倒了。
而她穿来的时候,原主正好也昏倒在小树林里,身上脏兮兮,指甲里都是泥,是大山把她背回家。
苏夕喂她喝了些米汤,才慢慢醒过来。
醒来就已换了个芯,苏然猜原主一定是饿昏的。
娘叹了口气:“希望如此吧,娘能感觉到陪不了你们多久了。”
苏夕的哭声低低传来:“不许说这样的话。”
苏然心里挺不舒服的,自己为什么要把人家写的这么苦啊。
接下来的两天,苏然将家里每一寸地方都翻了一遍,连砖头缝灶台里的灰烬都没放过,却一无所获。
按说,十两银子也是不小的一块了,不可能找个地方就塞进去。
她往地上一坐,原主也没个记日记的习惯,让她现在都不知道该去找谁问。
娘的身体越来越差,苏夕在大夫的劝说下,又加了味药,钱花的更快了。
为了能多赚点,苏然和苏夕分工,苏夕在家干活,苏然负责跑腿,这样原本四天才能赚一回的钱,缩短到两天。
苏然在县城又遇到春来阁的妈妈,对方上来就说离约定的时间只有五日了,让她回家准备准备。
苏然抱着脏衣笑:“妈妈,离过年也没几日了,我娘最近身体越来越差,大夫说很难抗过这个年了。
您再宽限我几日,至少在家陪娘过完这个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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