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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是城管来了才结束这一切,李溜头收拾东西打算跑路的时候还不忘往郑辛身上啐了一口。
郑辛瘫坐在地上,愣愣看着胸前破得不成样的小熊挂饰,那是两年前他故意把衣服划破央求那个女人缝上去的。
他一直舍不得穿这件衣服,每年也只有这个时候他会拿出来偶尔穿穿。
可是现在破了,郑辛想,自己不应该沉不住气的,或许他应该直接走的,毕竟李溜头说的没错,他本来就是个没爹的野种。
二丫坐在台前,双手撑着桌面,无聊地晃着小脚丫,一眨不眨地盯着黑漆漆的大门口转头对着里头的爸爸问道:“爸爸,他真的会来吗?都这么晚了,他应该不来了吧,要不关门算了。”
“再等等。”
二丫不情愿努努嘴但也没有再说什么。
没过多久,她就看见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孩子踉踉跄跄推开了门,一声不吭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爸爸先前和她描述过,蓝色衬衫,小熊挂饰,这应该就是爸爸要等的人。
不过这人看起来怎么这么惨,衣服烂了不说,脸上青青紫紫一大片怪吓人的。
二丫刚想上前问这人需要什么,爸爸就端了碗店里正宗的阳春面出来摆他桌上。
那人点头说了声谢谢,把一张皱得不成样的20元钱放在了桌上。
何文只是吩咐二丫把钱找开,对着这孩子无奈叹了口气,“生日快乐小伙子。”
郑辛一个劲地埋头,含着面条说了声谢谢,细细噎声传来,他看见这孩子的眼泪一滴滴落在碗里。
拍了拍郑辛的肩膀,何文便摇头走开了。
直到郑辛要走了,二丫才被何文放出来,她转头问他:“爸爸,为什么他要哭?”
何文摸着她的后脑勺微不可查叹了口气,“丫丫,爸爸也不知道。”
二丫不理解,拉着何文的手要解释,他无奈把人按在怀里,亲亲她的耳朵道:“或许是因为太孤独了吧。”
回去的路太远,郑辛索性扶着路灯坐下来,四下空旷,蝉鸣唧唧。
他有些困了,想好好睡一觉,可不想回家,那里太冷了,他总会控制不住想她。
迷迷糊糊中,郑辛感觉有人在喊自己,他缓缓睁开眼,见到了那个他朝思暮想的人。
他呐呐张开嘴,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等了许久他终于颤声唤道:“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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