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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昭德和包文找了一家小酒馆,两个边喝边聊了一些逸闻趣事之后,各自回到独居的家。
包文的妻子在邻县工作,除了假日和休息日之外,平常是不回来的。
孩子也上大学了,自己便成了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准单身族。
他又是喜欢熬夜写作的人,常自称自己是半夜写客。
从小酒馆回去后,便又埋头写起他的作品了。
宇文昭德早已习惯了夫妻分居的生活模式,他常常自诩是孤巢老人。
妻子一直在省城的大学教书,只有放暑假和寒假才会回来住一些日子。
女儿研究生毕业后去了一家大型国企,从事心理学运用研究工作。
宇文昭德返回自己的孤巢后,拿起手机试着拨通了妻子艾琴的电话。
果然如往常一样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只有电信公司的语音提示:“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他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他想给女儿打电话,思虑再三还是放下了手机。
他能和女儿说什么呢?问问她交了什么朋友?女儿是不会说的,她从小就是一个独立性较强的孩子,对父母以各种借口干预自己的爱好与交往都极为敏感。
问了也是白问,不如不管不问,相信她能处理好自己的一切问题。
宇文昭德和包文一样,也算是一个半夜写客,洗完澡刚坐到电脑前准备写作。
艾琴的电话打来了,没有任何问候和寒暄,只有劈头盖脸直截了当的一串疑问:“有事吗?不知道我上课时间是不能接电话的吗?”
宇文昭德还来得及答应一声,一连串的问号便像炮弹打了过来:“你开庭的时候能接电话吗?为什么总是记不住这些事?总是需要我反反复复地提醒?已经提醒过多少次了?没有事不要打电话,尤其是不要在我上课的时间打电话。
这不是什么记的住记不住的问题,而是对我尊重不尊重的问题。”
宇文昭德又如往常一样陷入了大脑麻木的状态,电话那一端传来了有些不耐烦的声音:“为什么又不说话了?说吧,究竟有什么事?你不是就为了打个骚扰电话吧?”
宇文昭德还没有机会开口解释一句,就已经被艾琴这些连珠炮似的问题打蒙了,让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说什么呢?任何转弯抹角的话题都会被她无情地给你撸直了,任何隐晦的话题都会被她直接点明了,不如实事求是地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宇文昭德缓了缓神后,想提醒艾琴尊重一下自己:“我说艾琴教授,你能不能不要把我当成你的学生,说话的语气能不能缓和一些,用得着连责带问吗?我还没有说一句话,已经失去思维能力了。”
艾琴语调略微放轻松了一些:“你有没有思维能力与我有什么关系,若是真的失去了思维能力,我还是劝你辞职算了,一个没有思维能力的人如何能做一个法官呢?你不是在贻害社会大众吗?说吧,究竟有什么事?”
宇文昭德直截了当地问道:“你有没有过一个叫牟其利的学生?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的学生为什么会做律师呢?”
艾琴仿佛从来不会正面回答问题,只会不断地提出问题:“这个人跟你有关系吗?我的学生又不是一个两个,让我想想。
嗯,是有这么一个人。
我对这个人没有任何兴趣,他的确曾经是我的学生,但他没有按照我的要求和设想去继续自己的研究。”
她似乎对这个牟其利很失望:“听他自己说,在本科毕业后考了法律职业资格证书,读完我的研究生转头又去做律师了。
在我眼里,这是一个投机取巧追逐名利的人。
你问他干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宇文昭德解释道:“他是我审理的一个案件的原告方当事人的委托代理人,被告方调查了解到他曾经是你的学生,他们还了解到你是我的妻子,所以认为我不适宜担任该案的审判长,应当自行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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