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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吗?”
“不会,没钱买酒。”
他给我倒了一杯,“你喝。”
叶昭扬收了手机,自来熟地抽开卡座的椅子坐下,“你还会出来喝酒啊,这谁?你朋友?”
他坐下了,他身后的宁青生也跟着冷着脸抽开椅子坐下来,小小的卡座一下坐了四个人,有些挤。
叶景一直喝,早就喝醉了,眯着眼睛看坐下的两个人,皱眉说:“你俩谁啊,给钱没有。”
说完就倒头栽倒桌上,抱着酒瓶浅浅地睡了过去,弄得叶昭扬一句敷衍的话卡一半,自己乐了一会儿,拿起叶景还没喝的酒喝了起来,喝了几口就起身,“我去上个厕所,乐与你先别走,上次还没聊尽兴。”
除了一个已经睡过去的叶景,卡座只剩我和宁青生。
一见着宁青生我就想起那次翁玉琪生日宴上的事情,和他之间有点尴尬,低着头没说话。
宁青生坐下后一直没说话,端坐在酒吧的椅子上,表情清清淡淡,过了会儿突然开口:“你知道张家快破产了吗。”
我没反应过来:“谁?”
“上次推你下水的那个人。”
宁青生也拿了个酒杯给自己倒酒,“本来就是求着江总注资才能苟延残喘,现在江总撤资了。”
他喝了口,然后皱了下眉,可能是嫌弃叶景点的酒太过廉价。
“张家和江家以前是世交,江总帮忙也就顺手的事,实在没必要特意撤资。”
宁青生手上转着杯子,“我想了很久也没想到原因,后来大概明白了一点。
为什么?就因为他把你推下水了?”
宁青生低笑了一声,“他可真是……”
他停顿了一下,应该是在找合适的词语,“在乎你啊。”
我轻蹙着眉,因为上次宁青生做的那些事,我心里对他有一定的防备,便开口否认:“我想你应该误会了……”
宁青生看了我一眼,轻笑了一声没有搭理,旁若无人地说下去:“我第一次见到江总的时候是大三,实习的公司有项目,对接的是江总的公司。
我借着这个项目跟江总多接触了几次,使了点手段,但没成功。”
酒杯在宁青生的手里不停转动,酒吧里变换的光线折射在他的脸上,他一口气把杯子里的酒喝完,继续说:“我跪在地上求他,说我太缺钱了。
我妈每月肾透析的钱几乎要把我掏空,家里欠了几十万的债,实习工资每月就三千,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动了歪念头。”
“当时江总就给了我一份合同,他可以向我提供金钱,而我只需要给他工作。
那时候还以为这是一份特殊,之后才知道这份特殊来源于一个叫做秦木寒的人,因为我跟他长得有些像。”
宁青生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大有继续往下说的趋势,我没有打断他,指腹不断轻轻摩擦空酒杯的边缘。
“我以为江总爱那个死人,可是在他身边的这些年,我又觉得他不爱他。”
宁青生摇晃杯子的动作有些大,淡黄色的酒洒在了他的手上,他自嘲地勾了下嘴角,“我真是……一直想看透他,但又一直看不透他。”
“……”
我想了想,实在想不出有什么话可以回答他,只好安安静静地坐在座位上,当一个合格的倾听者,满足宁青生突如其来的倾诉欲。
宁青生沉静了一会儿,说:“抱歉,今晚喝了点酒,一不小心就多说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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