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俐的动作,似乎之前的一击对他身体影响并不算大。
不等细想,严律已抓住一个间隙,长尾格开一头怨神,利爪直击虚乾胸腔。
虚乾倒也很有本事,兽嗥之下也并未完全僵住,扭身避开,令严律裹着灵火的利爪只击中了右肩。
这一击很有实感,严律确认自己的确在虚乾的肩膀头子上来了一下,虚乾吃痛,右臂登时无法抬起,灵火烧在右肩膀,好像烧着一根蜡烛灯芯,他手里的古铃差点儿落下。
严律乘胜追击再出几道灵光,虚乾紧急抓来一头怨神挡下。
那怨神被带着火焰的灵光穿透,因被虚乾掌控而无法自由脱身,硬生生吃下严律的灵火,它不比那些自然形成的怨神凶狠又有能力,挣扎半晌便融化。
不等严律再出杀招,就见虚乾一张嘴,将拽着的半个怨神囫囵吞枣地撕咬着吞下大半。
他吃的又急又用力,下颌长得几乎脱臼,额角太阳穴青筋暴起,压根不像个人,倒更像是饿急眼了只剩本能的孽灵。
这场面恶心诡异但又极快,严律之错愕一瞬,虚乾就已“进食”
完成,反手笼住右肩膀,原本流出的血液逐渐粘稠,转瞬便成了浑浊的脏色,最后慢慢停止——那地方竟然被孽气给笼罩固定,硬生生地将皮肉以孽气连接到了一起!
严律立即明白了薛清极一击过后虚乾怎么还能活动自如,不由脱口道:“你倒是比孽灵都像头史莱姆,脑袋断了难道都能再长出一个?”
“不过是愈合的速度快些,我与妖皇也没不同,只可惜人身毕竟有生老病死,暂时还无法解决……”
虚乾幽幽道,看向严律的眼神儿里带了些许妒恨,“若有上神相助,我早就可飞升成仙,又何至于困在一个个凡人躯壳里千百年!
你不过一头会说人话的妖畜,当庆幸托生成了个纯血的嗥嗥,若是混种,放在仙门成立前,圈养在世家大族里以提灵力血水也不无可能。”
他这语气里跟淬毒了似的冒着冷气儿,严律却听出些许不对。
仙门成立之前的制度十分混乱,修士修行的方式也五花八门,除了正常修行外还有不少祸祸生灵性命以补全自身的邪道。
当然妖们也好不到哪儿去,本性就是嗜血好战,人与妖各族的残杀不堪入目,但那会儿各族混战,无暇顾及制约。
直到大家发现这么着实在不行,再这么搞下去孽灵以后就得把所有活物都宰了。
心存善念想走正道的修士们开始互相结交四处联络,劝导修士们抛去残忍血腥的手段,改掉缺乏人性的术法,立下重重规矩,在混战中建立起修士们的制度,以庇护更多人族,仙门的雏形就在那时出现。
但这种正道的修行无一不是清苦克己,修得艰难缓慢,有愿意的,自然就有不愿意的,仙门一旦成立,必然会触动相当一批人的利益,尤其是一些靠邪门术法修行的世家大族,两边儿就这么起了冲突。
仙门创立之初,也是踩在血里建起,与严律成立弥弥山前杀服了许多妖族大族并无不同。
想走一条路,总要砍去那些斜刺里阻拦的枝杈。
听虚乾这语气,他对这些早已无人知晓的事情一清二楚,再加上那句“若有上神相助”
,严律不由惊道:“你之前见过上神,你是混战初期的哪族出身?”
虚乾冷笑道:“我原本出身早已不再重要,即便是说出来,以妖皇这记性也多半没有印象——仙门成立,联合各世家立下了那套道貌岸然的规矩,搞什么正道,分什么邪修,不过是修行方法不同,弱肉强食,我只是修行时取走些血肉魂魄,难道凡人就不杀猪宰羊吗?他们终究都是要老死病死的!”
他难得回忆起自己那些几乎已模糊不清的过往,这些事儿他早觉得无人能听,没想到竟然会在严律面前说的如此自然,又如此怨毒:“仙门的手段又好到哪里去?围剿时来势汹汹,我流落街头,也是在那时遇到了路过的上神……祂说祂不知什么赐福,又说求自己不配得的东西必遭反噬——全是放屁!”
虚乾反手一指严律:“祂临死前,不还是赐福了你么?竟偏宠一头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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