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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玉儿的力气小,被箍着无法动弹,没一会儿就气喘吁吁,面颊粉红。
“我就是混蛋,”
沈临川捏住她的下颚,眉间紧蹙,寒声道:“等你老了,我不仅会嫌弃你,我还要去花柳巷寻欢作乐,将你一人抛在院里,看见你人老珠黄的模样便觉得恶心。”
“你、你……”
忽然间听见这番话,施玉儿眼眶一酸,往他的肩上狠狠一咬,哭道:“你这个混蛋!
你离我远一点,你不要碰我!”
她伏在沈临川的肩上哭的抽抽噎噎,也不知是被吓到还是如何,身子开始细颤起来,好不可怜。
沈临川闭了闭眸,将她的手捉住,恨声问道:“我方才说了那么多你都不信,为何偏生这一句你就信了,难道我便真的如此不值得信任么?”
施玉儿眼眶通红,她将泪一抹,并不答话。
“你也怕对么,”
沈临川摸索着将她脸颊上的泪拭去,强迫她抬起头来直视着自己,眉间轻蹙,“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不信我,你且信我一次,我定然不会骗你。”
他的神色认真,那双没有一丝生机的眸子也仿佛渗出琥珀色的动人的光芒来,施玉儿微微垂下眸,细白的手指不自觉蜷缩,偏过头不去看他,心中乱的要命。
沈临川触着自己掌下的细嫩肌肤,修长的指插进她的发中,柔声道:“我知晓你在如此情况下便跟了我,心中定然不好受,也不知该如何才能信任我,我怜惜你年幼,故而从不勉强你,处处为你思虑,或许有些地方我做的不好,但我却是已经尽力。”
“乖玉儿,你就信我一次,我是你的夫君,我真心护你,定然不会诓骗你。”
他的声音柔到好像是淬了糖一般,比糖葫芦还要腻人,施玉儿长睫一颤,轻咬下唇,伸出手碰了一下他的眼又迅速收回,闷声道:“我信你了,你不要说了。”
“为何不说?”
沈临川轻轻叹了口气,指尖摩挲她小巧的下颚,将想说的话完完整整说出来,“我总担忧你会乱想,不能明白我在遇见你时有多欢喜。”
作者有话说:
说个心里话,我好想我的收藏能蹭蹭蹭往上涨(点烟)
沈临川你是不是快要得逞了,要好好对老婆啊知不知道!
明天早上九点~
欢喜。
施玉儿闻言不禁忆起二人的遇见来,彼时他们一人是寄人篱下三服之外的小姐,一人是靠着束脩度日的眼盲夫子。
遇见时他撞倒了她手里抱着的一沓佛经,施玉儿捡起了他掉落的拐杖,他们不过说了三句话,难道这也叫欢喜吗?
再之后,他们每次的遇见都极其狼狈,一起被关在祠堂,施玉儿如物件一般任人打量,种种的一切,施玉儿并不觉得欢喜,也不觉得沈临川会觉得这些事情是好的。
“为何欢喜?”
她抵着沈临川的胸膛,声音忽地就软了下来,想听一听他的答案,“为何会觉得欢喜?”
这是他说出来哄人的拙劣话语吧。
沈临川的指轻触着她的额发,又抚她的面颊,闻言,仿佛轻笑了一声,如实答道:“或许初遇并不算欢喜,彼时我在替你捡佛经,但在之后,或者说是在你我在一起之后,我觉得我是欢喜的,你待我很好,并不嫌弃我眼盲,你如此待我,我自然是觉得欢喜,故而回想起与你的遇见,便觉得那时候也欢喜,一切都是天注定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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