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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墨读了两遍短信上的内容,捋清楚思路后找到通讯录上沈雨清的电话拨了过去,很快一个清冷的声音代替了回铃音。
“喂,你好。”
“在忙?”
瞅这客气的语气,祁墨猜他压根没有看来电显示就接起来了。
正在办公室里伏案写报告的沈法医拿开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又贴过去道:“看到微信了?”
“嗯。”
祁墨低低地应了一声,抬起一只手压在额头上,努力将满脑子的抓捕计划行动方案暂时撇到一边,从犄角旮旯里调出靖安市的案子。
“你说,那个小偷给你发短信了,说他是受一个姓林的指使来偷药瓶的,你觉得他说的是谁?林景文?”
“林景文。”
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的名字。
祁墨半耷拉着眼皮,眼珠子缓慢地动了动,“但是林景文怎么会知道我们拿了涂伟鸿的药瓶?”
“我猜他想说的是林景文,但不代表真的指使他去做的就是林景文。”
虽然沈雨清说得有些拗口,但祁墨还是听懂了他的意思,“你是说……栽赃?”
“他为什么要无缘无故来跟我说这些?我收到短信马上打电话过去已经是关机状态,说明他只是特地来跟我说上这么一句,而不是真的想向我们透露什么有用的讯息,况且,那段文字的语气跟他本人极其不符,你看他那个傻乎乎的模样能写出这么严谨的句子?显然是有人帮他写的。”
沈雨清放下笔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暖黄的路灯下飘动的鹅毛大雪,靖安市已经好几年没下这么大的雪了。
注意安全
“那,这个人到底是跟涂伟鸿的死有直接关系,还是临时被拉进来充当一个栽赃者的角色的……这个事你告诉林辰了吗?”
祁墨坐了起来,靠在床头上。
“还没。”
“你还是不喜欢他?”
祁墨原本带着些许疲惫的声音蒙上了笑意。
“祁队长这是在质疑我的专业?”
沈雨清用着平淡的语气说着看似不悦的话,“我只是觉得这个事需要先分析过后再告诉他,以免影响他的判断。”
“那我就说说我的看法吧。”
祁墨低头揉了揉眉心,在脑海里梳理着思路,“首先,他的那句话,他是来偷药瓶的跟他是受林景文指使的,可以分为两个部分理解,可能他的确是来偷药瓶的,但是并非受林景文指使,那么让他来偷药瓶的和指使他栽赃的同属一个人。”
“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性,他根本就不是来偷药瓶的,而是那天偷办公室的事情发生过后刚好碰到要来偷药瓶的人,对方目睹了他被抓的过程,于是顺势收买他栽赃林景文?”
沈雨清的气息喷在窗户的玻璃上,蒙上一层白雾,他伸手在那上面画了一个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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