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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衷话说出口,下一刻,元容的手就落入一片温暖中,十指交扣,一个转身人就被带入了密室,身后的门瞬间闭合,看不出丝毫的痕迹。
走廊长而幽暗,墙上每隔几步就镶着颗巨大的随珠,在昏暗的长廊中散发着柔和的光。
元容跟在赵衷身后,不知道这条路究竟通往哪儿,她紧紧地握着他的手,耳边听到的只有俩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莫约走了半盏茶的时间,赵衷才停下脚步,元容从他身后探头看去,一间被收拾的干净的石室出现在眼前,周围立着八面梨花木雕房门,屋内东西置办的齐全,半身高的桌案上放着素白的宣纸和上好的徽砚,旁边雕龙刻凤的榻上还摆放着一堆玉石,周围卧着只刻刀。
“去看看。”
元容见赵衷允许,忙迈着小步跑了过去,玉石被刻了一半停下,仿佛雕刻人的迷茫,他似乎也不知要雕些什么。
元容握着初成大小不规则的凹凸体,惊喜道,“你还会做这些?”
“我会的可多了。”
蹴鞠投壶,弯弓骑射,这些东西,赵涉自认没人能比他少年时做的更好,那段记忆很近,近到鲜衣怒马仿佛昨日,又很远,远到他再也拉不开弓射不出箭。
赵衷拉着元容坐在榻上,他盘着腿把眼前的玉石都推到她眼前,头一仰,骄傲道,“容儿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做出来。”
她认识的赵衷都是守礼的,一举一动都带着从容和得体,哪里见过这样的赵衷,就见他拿着刻刀敲了敲一堆小石头,冲着她挑挑眉,自信满满。
元容也来了兴趣,托着脸在一堆名贵的玉石中挑挑捡捡,最后在一翠一白中犹豫了许久,才把白如羊脂的那块推到赵衷眼前,“就这块吧。”
“要刻什么?”
玉石有小半个手掌大,白的不含一点杂质,赵衷翻在手里掂量着,“不如,我给容儿雕只兔子?”
兔子,最像她了,胆子又小又单纯,偏偏还机敏的紧。
“我不喜欢兔子。”
元容摇摇头,对上赵衷的目光认真道,“我想要只小灯笼。”
“灯笼?”
赵衷对元容这个喜好颇感意外。
“嗯。”
元容用手指头尖点了点他手心的璞玉,“如果有一天我死了,奈何桥上我就打着小灯笼去等你,你一定要看到我。”
“说什么傻话呢?”
赵衷笑还僵在脸上,抬手在她脑袋上狠敲了下,他这次用了力气,敲的有点疼。
“百年之后人总是会死的嘛。”
元容被他敲得回了神,扑到赵衷旁边晃着他的胳膊道,“你不也说了,世上哪有千岁万岁,都是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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