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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允棠心里担忧的和周氏大差不差。
孟础润已经开始幻想孟氏三兄妹进了牢中受尽各种酷刑了。
“就让绥安伯府抄家夺爵,如何?”
不等这夫妻俩寻思出个万全之策,贺砺语气平静地提议。
“抄家夺爵?”
各有心思的一家四口反应一致地抬起头向贺砺看来,表情愕然。
孟扶楹最先回过神来,斟酌着道:“光凭此事,似乎够不着让绥安伯府抄家夺爵。”
贺砺道:“把人弄晕了送到我府上来贿赂我,自是够不上抄家夺爵。
可若他们是给人下了毒,再借故人之便送到我府上来想要陷害我呢?”
孟扶楹惊道:“贺大将军的意思是……”
“孟公觉着,骂几句或是打一顿,就足够补偿令爱今夜所受的惊吓了么?若此番不是我,而是别人呢?”
贺砺垂眸端起几上的茶盏,语调轻缓,却自带冷意。
孟扶楹看向孟允棠。
孟允棠满眼无措。
“他们如此行事,我心中自然也是恨的。
只是,若依贺大将军所言,只怕刑罚过重,且将来万一东窗事发,会连累到贺大将军。
再者,此事便做成了,也会让人心中存疑,我大兄家的侄儿侄女,好端端的用我女儿的命去陷害贺大将军,其目的又是什么呢?”
孟扶楹勉强稳住心绪道。
“自然奉他们祖母之命,灭令爱的口以便掩盖张家冒领令爱之功劳的事实。”
贺砺道。
孟允棠惊呆。
孟扶楹反应不过来:“什么?冒领什么功劳?”
贺砺放下茶杯,抬头正视孟扶楹,神态温和道:“孟公不知么?当年冒险替我收殓祖父,父亲,叔伯兄弟的,是令爱彤娘,不是他张家人。”
孟扶楹和孟础润父子俩目瞪口张,随后又一起扭头看向孟允棠。
孟允棠心虚地垂下小脸。
虽说这件事从现在来看是个好结果,但在当年,却是件极冒险的事,万一被发现,就可能被扣上一顶同情逆臣的帽子,要连累整个家族的。
当时她只想着要为贺临锋做这最后一件事,让自己心里好受些,没有考虑爷娘家人,这是事实。
“你也知道?”
孟扶楹见周氏并未露出惊讶之色,问道。
周氏道:“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的。
彤娘这孩子口风紧,谁也没告诉,不然也不能……”
不能让张家钻了空子去。
孟扶楹又问:“母亲也知道?”
周氏点点头,没有多说。
孟扶楹收回目光,神情有些委顿,不说话了。
贺砺道:“若是你们愿意配合,此番便可将绥安伯府与汝昌侯府一同扳倒,顺带的,也可将彤娘当年善举大白于天下。”
“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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