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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试探着摸了几下萧弄的脑袋后,身上人紧绷的身体似乎稍微松了一些,但嘴唇依旧轻蹭着他颈间的肌肤,蠢蠢欲动着想要咬下去。
钟宴笙意识到不能再耽搁了,悄悄将藏在袖间的匕首滑到手中,攥紧了刀鞘。
在定王府时,王伯很喜欢给他讲些从前的故事,也突发兴致,教过他怎么把人敲晕。
位置……大概能确定了,力道……
钟宴笙的心脏紧张得快蹦出来了,他和萧弄贴得那么近,几乎严丝合缝地挤在一起,也不确定萧弄有没有察觉到。
如果能成功把萧弄打晕的话,他就能割破手腕喂他喝血,然后、然后等萧弄醒了给他道歉,和他一起下山。
如果萧弄不生气,能抱他一会儿就好了。
钟宴笙真的很害怕。
就在他狠狠心,要用刀鞘敲下来的瞬间,手腕猛然一把被抓住了,手上的匕首也“啪”
一声掉落在地。
耳边传来低低的、让他头
皮发麻的笑。
钟宴笙呆了一呆。
是他想得太简单了,萧弄就算是神志不清了,也不是他能偷袭的,恐怕在他偷偷掏出匕首的一瞬间就被察觉到小动作了!
身上的力道一松,萧弄按着他的肩膀,似乎是打算让他换个姿势,从躺在稻草堆上,变成趴在稻草堆上。
但或许是因为仍有一丝理智,知道身下的人娇气得很,打不得碰不得,他没有去抓钟宴笙肩膀,而是抓着他的外袍。
钟宴笙这一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机灵,顺势反身一脱,留下这件御寒的厚袍子,从旁边呲溜一下钻了出去,心如擂鼓地朝着山洞口冲过去。
方才钟宴笙抓着匕首刀鞘要砸萧弄,萧弄都没有被激怒,但他逃窜的行为显然激怒到了萧弄,钟宴笙才跑了两步,就被提着领子一把抓住,头晕脑胀地丢回了稻草堆。
但不等萧弄进行下一步动作,钟宴笙忽然感觉到有什么冰凉滑腻的东西滑过双腿。
意识到那是什么,钟宴笙简直毛骨悚然,下意识“啊”
地叫了声,声音都带了哭音,惊慌失措地喊:“萧弄,蛇……有蛇!”
黑暗中突然响起噌地一声,落到地上的匕首被拔出来,旋即夺地一下,有什么东西被狠狠钉在了石壁上。
钟宴笙从小就害怕蜘蛛和蛇一类的虫子,手上一阵阵地冒鸡皮疙瘩,吓得一动不敢动,生怕黑暗中还有蛇盘踞在侧。
面前的高大黑影一顿,片晌过后,眼前突然亮了起来。
是钟宴笙之前掉的火折子。
借着火光,钟宴笙余光里可以看见那条被萧弄钉死在墙上的蛇,还在奋力游动着长条的身体,看得他又是一阵发毛,慌忙又四下扫视,连得从不太正常的萧弄手里逃出去都忘了。
下一刻,钟宴笙的脚踝突然被抓住了。
萧弄半跪在他面前,扯下他的靴子,又接着扯他的腰带。
钟宴笙的注意力被迫转移回他身上,脸发臊着想抢回自己的衣带:“你做什么?”
动作到一半,他才发现大腿里侧在发疼。
方才那条蛇,就是窜过了他的大腿,但是他当时太慌张了,居然没意识到自己被咬了。
钟宴笙顿时有些头晕,手指软软的也没了力气,眼睁睁看着萧弄扯松他的衣带,将他的衣袍拉开,褪下了他的褶裤,又想去脱他的亵裤。
钟宴笙的脸已经烫得不行了,红着耳根,抓着亵裤,不让他脱:“已经能看到伤口了……”
那蛇咬得很不是位置,在大腿根的里侧。
钟宴笙身子清瘦单薄得很,唯一的那点肉,似乎都长在了臀上和大腿上,在火折子不算明亮的光芒里,细嫩雪白的腿根泛着点莹润的肉感,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握上去。
萧弄低着头,钟宴笙看不清他的表情,不知道他这会儿是不是恢复了点理智,含着泪颤声问:“是、是不是毒蛇呀?”
如今正是盛夏,又是在深林中,蛇本来就多,又是雨后,他在游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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