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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邹却望进他的眼里,心中忽然生出种自暴自弃般的悲怆,循着血管经流四肢百骸,他在这一刻心如擂鼓,情难自禁。
明亮的光面,不堪的暗面,五年时间,叠在一起也没有出口,每一毫厘都在叫嚣,不如就这样。
为什么不。
没必要忍了。
邹却转头望了眼客厅的方向,曹抒和狄明洄在看一个乐队节目,争吵不断,没有人往这里看。
他平静地转回去,仰起脸,在徐栖定诧异的眼神里,往他嘴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他自愿被困从邹却家出来的时候外面下起了淅沥小雨。
狄明洄点了根烟:“你说靠谱吗。”
“什么靠不靠谱。”
“那姓邹的小子啊。”
狄明洄说,“曹抒一直跟我夸他有多好,做的菜有多好吃……还顺道把我给贬了一万遍,我来看他也算是真心喂了狗。”
徐栖定漫不经心道:“你是选室友还是选弟媳,曹抒这么大个人了,又不用邹却给他做保姆,有什么靠不靠谱。”
又说:“一百颗真心都不够你喂的。”
狄明洄忿忿地把嘴闭上了。
两人告了别,徐栖定望着路边过往的车辆,雨雾被车灯一照像细碎的雪。
真是种转瞬即逝的美。
手机在口袋里嗡嗡振动。
是邹岩发来的信息:对不起,现在可以见一面吗?徐栖定在小区楼下见到一身酒气的邹岩,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简短说道:“清醒的时候再找我谈。”
他的手臂立刻被紧紧抱住。
邹岩看上去很憔悴,显然是这几天没怎么睡过好觉,嘴里嘟嘟嚷嚷着道歉:“栖定,真的对不起,我太冲动了,不应该那样的……”
他抬起头,小心翼翼地说:“分手不是可以随便讲的话,是不是?栖定,我真的错了。”
徐栖定皱眉看着他,忽然轻轻笑了一下:“你错了?”
“错了。”
邹岩巴巴地点头。
前一秒还轻声细语的徐栖定声音骤冷下来:“错了要怎么样,赎罪吗?”
他甩开邹岩的手:“没用,你连赎罪都不配。”
邹岩被他甩了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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