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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棠头一偏躲了过去,冷漠的推开他,说:“我累了,想睡觉。”
说完他往另一间房走,进去就呆住了,里面空空的,除了墙面上挂着的电视什么都没剩下,看地上的痕迹,这间房原本应该是放着一张床的,现在不知怎么就没有了。
这两间的套房就剩一张床,没有沙发连把椅子也没有,也就是说他和华司怀今晚要同床共枕,除非他打地铺。
招待所条件简陋,设施不全,根本也不可能有多余的被褥,打地铺也没有可能。
阮棠知道这一切都是华司怀的安排,不就是逼他和他一起睡?他生气的掀开被子跳上床,脱了上衣,解下浴巾,统统朝华司怀扔过去,浴巾砸到了华司怀的胸膛上,上衣罩在了华司怀的头顶。
阮棠全身光溜溜,躺在床上挑衅,“华司怀,你过来呀,你不就是想要这个,我现在就给你,赶紧做,做完放我走。”
华司怀眼神幽暗,看不出情绪,他原本就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只有他自己知道,看到床上的阮棠,他的心里如岩浆一样滚烫,身体立马就起了反应。
“既然软软想在床上腻歪,我就让人把饭送上来。”
说完华司怀就给李特助打电话,打完电话,他解开一颗衬衫扣子,往床边走过来。
阮棠见状明显的畏缩了一下,细白的手指不着痕迹的攥紧了被子,声音颤抖带着无尽的心酸,“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心没有了,钱没有了,就剩这副身体,如果你还想要,就拿走吧,反正我也争不过你。”
华司怀没有停下动作,掀开被子躺了上来。
阮棠吓得倒抽一口凉气,还噎了一下。
暗暗怪自己怎么这么蠢,这不是引火上身吗?他怎么能忘了自己从来就斗不过华司怀,这人是只翱翔的孤鹰,俯视着自己盯上的猎物,随时随地都能给猎物致命一击。
而现在他愚蠢的就这么把自己送到人家的嘴边上。
身后因为重量塌陷下去,熟悉的味道和体温席卷而来。
阮棠侧着身子缩成一团,裹着被子一寸一寸的往床边挪,他感觉自己身上的每个毛孔都在冒着冷汗,连头发丝儿都在颤抖。
华司怀侧躺着看着阮棠露出被子外面的半颗脑袋和四根青葱白玉一般的手指,淡粉色的指甲盖儿显得圆润又可爱,他还记得阮棠的双手有多灵巧,这双手可以为他做羹汤,可以为他缝衣裳,可以写一手漂亮的小楷,可以画出流光溢彩的图稿,可以在他疲倦的时候为他按摩穴位,也可以在激情的时候紧紧攀附着他的脖子……可现在唯一不同的是,这双手的指关节发白,把被子抠的死紧,仿佛被子就是能保护他的一个壳……他的软软,现在真的怕他了……华司怀闭了下眼睛,伸手就着被子一起把阮棠抱进怀里。
刚被抱进怀里阮棠就激烈的挣扎,有些崩溃的喊道:“我要吃饭,放开我,我起来穿衣服。”
华司怀没有立刻放手,拍了拍被子,“软软,别怕,我不碰你。”
他低沉的嗓音里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从两年前阮棠一声不响的离开他后,他就明白了阮棠在自己心里的位置,所以他再也舍不得真的去伤害他。
即便他现在就这样不着寸缕的在自己怀里,自己的身心对他产生了排山倒海般的欲望,但他不会强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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