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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怀邈着急了,特别急,阮林对上他的眼睛,读出来了。
在阮林心里,季怀邈是从容的,沉稳的,但季怀邈现在,急了,要急疯了。
阮林呆呆地张开嘴巴:“哥。”
酒吧里的乐声依旧震天响,鼓点戳的人快要心动过速,但季怀邈觉得自己聋了,什么都听不到了,只看得见阮林,看到他喊他哥。
季怀邈握紧了阮林的手,嘴巴张张合合几下,阮林闻到了,季怀邈喝酒了。
阮林的心脏噗通噗通跳着,飞快地跳着,他感受到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于是他的心越跳越快了,可他却觉得踏实了。
那么地安心了。
耳鸣消失了,虽然阮林还是听不清楚任何声音,但他可以感受季怀邈手上的温度,烫的,热的,和暖的。
季怀邈拉着阮林的手,往酒吧里间走着,季怀邈拉住一个服务生,描述了下胡诚野的样子,服务生挺机灵,把他们带到一个小包间。
进了包间,季怀邈也没撒手,在阮林想把手拽出去的时候,还扯了他一下,反倒把两人的距离拉近了。
季怀邈把胡诚野的手机扔给原主,拧着眉头说:“结账,回去。”
迷瞪的胡诚野没失去意识,他分辨出老友生气了,气得还不轻。
柳茹亚扶着胡诚野,胡诚野结完账,几个人走出了酒吧。
一直到带了些寒意的秋风吹到脸上,吹醒了所有人的时候,季怀邈才把手松开。
季怀邈把外套脱了,搭在阮林身上,然后把胡诚野拉到一旁。
有那么一瞬间,季怀邈想摸根胡诚野的烟抽抽,才好压下心头蹭蹭冒的火。
作者有话说:
老胡你惹事了嗷,创口贴没收。
荆芥
阮林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打车排位缓慢地缩小着数字,低着头,咬着唇。
他身上披着季怀邈的外套,混杂着好多味道。
近点的有这间酒吧的,远点的有季怀邈相亲局的,还有季怀邈自己的。
柳茹亚和欧阳念给阮林道歉,阮林回过神抬起头,说:“没事儿,你们安全就好啦。”
柳茹亚和欧阳念还是觉得抱歉,柳茹亚拉着阮林的手,说:“你看把怀邈急的,我还没见过他这样呢。”
“我也没见过。”
阮林说。
欧阳念看了看不远处的两人,说:“怀邈不会把老胡揍一顿吧。”
阮林笑起来:“不能,不至于。”
至于。
季怀邈拳头都握起来了,只是没打胡诚野,而是懊丧地捶了一下身旁的大树树干。
胡诚野酒已经醒了,他皱着眉头说:“啧,这么大火啊。”
季怀邈瞪着他,压低声音说:“扣子,右耳是听不见的,这么吵的地方,处处都是噪音,他没办法分辨声音了。”
“啊?”
胡诚野把烟捻灭,“你早跟我说啊,早说了我可不让他过来,我还想着带他放松放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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