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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沈檀漆额外叮嘱了句:“你今夜要小心,我觉得那辰鬼可能会找上你。”
闻言,郁策似乎微微挑了挑眉,像是想到什么,低声道:“因为我是男主?”
他刻意咬重男主二字,带着些笑。
沈檀漆听出他语气里的促狭,分明就是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话,于是面无表情地搁下茶杯:“不,因为你蠢。”
郁策:“……好吧。”
师兄的话,攻击性未免太强了。
他揉了揉鼻尖,却听到不远处的小崽似乎吵了起来,郁策稍愣一瞬,眉头蹙起,这是从来没有的情况。
因为以金鱼的性子,根本就和任何人都吵不起来,他向来是让着弟弟的,芋圆又十分懂事,知道体贴哥哥,两个小崽偶尔斗斗嘴,却从不吵闹争执,让人省心极了。
“你刚刚分明说过,解开这最后一个就陪我去玩!”
金鱼气得脸蛋通红,轻轻揪着芋圆的衣角,想把他往外拉。
但他哪撼动得了化神期修为的芋圆,哪怕使出吃奶的力气,只要芋圆不想走,这屋子里恐怕只有他爹才能给他拉出去。
小孩眉头紧蹙着,不理解哥哥突然这是怎么了,他想了想,难道是哥哥觉得这些东西没意思,不想等他了么。
应该也只有这个可能性吧。
芋圆笑着从铜匣子里挑出一个最漂亮的小风车,想要塞给金鱼:“哥哥别着急,你先玩这个小风车,等我把这个解开,一定就去陪你玩。”
小风车是金纸做的,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偶尔的穿堂风吹过,扇叶吱吱嘎嘎的转起来。
金鱼的目光落在那支小风车上,心头不知是什么滋味,乱糟糟的涌上来,让他突然又酸又疼,难受得要命——他觉得,自己就像这支小风车一样。
什么用都没有,不聪明;没有任何难度,随随便便就能搞定;帮不了任何人的忙,得不到任何夸奖,除了长得漂亮一无是处。
他也想像弟弟那样聪明啊,他也想在爹爹需要的时候能够帮上忙,哪怕只是一点点呢……如果有一点点作用,他就能陪着爹爹们和弟弟一起对付坏蛋,永远不用因为自己太弱小而分开。
为什么自己这么笨呢?为什么自己这么笨呢。
眼泪像潮水似的渐渐盈满眼眶,明知道不应该总哭,金鱼还是抹了抹眼角,声音轻轻的,“二蛋,我今天…不理你了。”
芋圆手一顿,手里的小锁直接被他不小心掰断开,小孩不可思议地抬头,“哥,你说什么呢?”
他擦掉泪,在芋圆震愕的目光中,哭着跑出正厅。
“我说我今天不要理你了!”
果然是吵架了,他可从来不这样发脾气。
郁策眸光微沉,从桌上拣出块包好的糯米糕,起身嘱咐沈檀漆道:“师兄在这看好二蛋,我去看看蛋蛋。”
话音落下,沈檀漆还没来得及阻止,郁策已经消失在原地没影儿了。
他是想说,就郁策哄孩子那技术,不如让他去吧……但人已经走远,他也不好再说。
沈檀漆转头看向芋圆,刚想说些什么,却见小孩手里那枚锁,被他硬生生捻做了一抹灰儿。
沈檀漆:?好大的力气。
小孩眼睛红红的,委屈至极,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招惹了哥哥,愈想愈火大,生气地扔下一句,“坏哥哥!
他吼我,我今天也不要理他了!”
“……”
完蛋,看来他们要两边一起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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