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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到了云珩,也让他见了血,虞秋的目的全部达成,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云珩笑着说出来的这句话让她胆寒。
这不重要,他心思多,向来难猜,不必理会。
反正她也猜不到。
眼下比较紧急的是为自己的行为做出合理的解释。
虞秋竭力忽视自己滚烫的脸,低着脑袋涩声道:“殿下,你、你怎么能这样……”
“我这样?”
云珩抹了下嘴唇,在掌际留下了一点湿润,再看着虞秋微嘟着的嘴巴上的水痕,怒火熄了一点,他要看看虞秋还想做什么,“我怎样了?”
虞秋软着身子往下滑,偷偷拽着锦被想把自己蒙住,可惜锦被一角被云珩压住,她只能遮到胸前。
无奈,只好直面云珩了。
她在心里默默念叨了几句“近墨者黑”
,然后深吸气,小声指责道:“你怎么能趁人之危偷亲我呢?”
云珩以为自己听错了,腰身缓缓挺直,冷峻地望着虞秋。
他不说话,虞秋心里直打鼓。
果然诬人清白的事不是那么好做的……可是仔细想一想,对方是云珩,她这不能算是诬陷,最多只能算作报仇。
云珩可是有意无意地误解她、戏耍她了许多次,什么恨嫁、偷看春宫图,还有神仙姐姐喜好杀人且面貌丑陋的事。
云珩说出那种话都能面不改色,一点都不心虚,她只是把小小的偷亲的罪名推到云珩身上,怎么能算过分呢。
何况云珩在梦里面确实这么做了,在某种意义上,不能说她颠倒是非。
虞秋沉息,破釜沉舟道:“我头晕没力气,只是想让你扶我一下,你怎么能、能亲我呢?”
云珩面若冰雕,声音依旧温和,就是说出口的话很不留情面,“你头晕没力气?那刚才是谁死命地啃我嘴巴?”
虞秋窘迫得缩起了手脚。
她为了把云珩咬出血,确实有够使劲的。
哎,脸皮还是不够厚,说不过他。
她难堪了会儿,默默去扯被角,云珩与她作对一样压得更紧,较了几下劲,他松了力气任凭虞秋把锦被扯到下巴。
再往上虞秋就扯不动了,因为被云珩压住了,他手掌撑在虞秋耳侧,低头凑近,道:“你仔细看看,好好想想,到底是谁先咬的谁。”
虞秋看着几乎贴上来的带着水光的唇,张合着吐出字节时,暧昧的气息一下下撞在她唇上,前不久两人是如何纠缠的简直有画面呈现在眼前一样。
她面红耳赤,呼吸又急了起来,可是不敢张开嘴巴喘气,几乎要把自己憋死了。
最后逃避地闭上眼睛,娇弱道:“我头好晕,殿下,我是不是病得更重了?”
浓密细软的鬓发散乱地披着,衬得仅着绸缎寝衣的身体更加单薄瘦弱。
云珩摸上她脸颊,感受着异常灼热的体温,漠然垂目,道:“你不是病重,是心机重。”
虞秋眼皮动了动,没睁眼,而是虚假地咳了几下。
云珩低下头在她嫣红的唇上轻含了一下,感觉到身下的躯体抖了一抖。
他一触即分,然后揽着虞秋将她放平在榻上,扯过锦被盖好,嘴角噙着一丝凉意道:“虞阿秋,你最好当心点,千万别被我抓到了把柄。”
虞秋不敢回话,装作精力不济闭眼假寐起来。
本来只是想装一装的,结果躺了没一会儿就全身放松睡了过去。
醒来后,房间里晦暗无光,窗外雨声依旧,周围已不见了人影。
虞秋四肢酸软、头脑晕沉,想喊丫鬟进来却提不起力气,躺了好久才出声喊人。
丫鬟扶她起来喂了几口温水,道:“太子已经走了,说小姐你病着没法管教五皇子,就把他一起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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