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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烯年虽然已经听过无数次这些唠叨,但他自知理亏,也知道苏杞是关心她,于是他也不敢辩驳,只能不断地说好的,知道了,没有下次。
挂电话前何烯年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千万遵守患者隐私,不要告诉许骋,磨了好久苏杞才勉勉强强地答应了他,然后数落了一顿他和许骋到现在还磨磨唧唧地,最后才没好气地挂了电话。
何烯年挂了电话之后叹了口气,心说我倒是想拉进度条啊,把人吓跑了怎么办。
何烯年这段时间一直敷着药,让自己好歹能正常做动作,他自己也知道这样始终是治标不治本,本来当初伤到的时候就每当一回事,才落下病根,最好的调理方法总归是静养,但现在也确实没办法。
不知不觉他们都在这个城市呆了将近一个月,不知不觉,已经从夏天入了秋。
最后一场演出结束,何烯年几乎一结束就回到后台瘫倒在沙发上了,其他几个人脸色也不太好,都是累的,几个年轻点的倒是好一点,脸上虽然也是疲倦不堪,但是好歹还能跑能跳,已经在商量着等会儿去哪里玩。
何烯年葛优瘫在沙发上看手机,他的旧手机真的太旧了,运行都有点吃力,打开个微信都打开了半天。
何烯年已经习惯了,耐心地看着页面顶端的圈圈加载聊天记录,看着看着居然就有点困了,周围有人在说话,因为睡意上头他也没有留心听,只能听到嗡嗡嗡的说话声。
眼前的手机屏幕渐渐出现了重影,光在发散,何烯年觉得自己的意识慢慢离开了。
在他眼睛彻底闭上的前一刻,手里蓦的一空,手机被抽走了,他吓得一个激灵,重新睁开眼睛。
在他意识清醒的第一刻,他看见了许骋。
许骋弯着腰,俯视着他。
何烯年的眼睛慢慢睁大,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许骋,话都不会说了。
许骋好像笑了一下,何烯年不太确定,因为他很快就转过身,不再看自己了。
何烯年看着他的背影,听他说话,说辛苦大家了,请大家吃宵夜。
后台除了何烯年,所有人都在欢呼。
许骋说:“那大家先收拾收拾,等会儿我把餐厅定位发上群,就在附近,我们走过去就好。”
何烯年好似还没有彻底清醒,耳朵好像蒙了一层膜,连许骋说话都听不太清,依旧瘫在沙发上呆呆愣愣的。
等许骋说完这句话,他嘴唇开合,自言自语,“我靠。”
他声音很小,几乎是气声,本以为只有自己听到了,谁知话音刚落,许骋就转过来神色不虞地看着他。
何烯年被他盯得有点发毛,根据他的过往经验,许骋十有八九要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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