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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年关,饶是谢临渊也要忙着打点关系。
不同于往年,陶酥不必再陪着应酬,可以安心的待在家里照顾母亲。
读研跟师的时候,陶酥基本功还算扎实,现在久病成医,已经能独立给母亲做推拿康复,甚至更换留置管也是她自己做的,连宋可可都说自己的活要被抢走了。
两个人正给陶玉玲翻身,突然听见嗝的一声,陶酥吓了一跳,宋可可也住了手,狐疑不定的看向她。
“嗝。”
又是一声,这次两人听清楚了,不约而同看向陶玉玲,迅速把她放平。
宋可可激动地喊:“是陶阿姨醒了。”
陶酥唇角的笑还没扬起来,又失望的落了回去,“不是,妈妈在打嗝呢。”
话刚说完,陶玉玲又打了一声嗝。
宋可可也有些失落,“不要紧,可能是中午喂的多了。”
午饭只吃了五十毫升,已经够少了。
陶酥露出担忧神色,“你帮我把砂锅找出来。”
“熬中药吗?”
陶酥让母亲躺好,找到她的内关穴按揉。
“对。
就怕脑出血引起的顽固性呃逆,多管齐下吧,总归没有坏处。”
针灸加上中药,陶酥又让宋可可在母亲足三里穴位上注射了一支胃复安。
到了下午,陶玉玲总算不嗝了,两个人都松了口气。
钟嫂上来送阿胶羹的时候,恰好陶酥在起针,她突然记起一件事,“钟嫂,你前两天是不是说手腕疼?”
钟嫂放下汤羹,甩着自己的右手说:“是啊,老毛病了,现在手指头都麻了,我又不敢贴膏药,味道太大了。”
她中年丧夫,家里有两个学生要供养,早年间吃了很多苦头,落下了病根,每逢阴天下雨,常常腰腿疼痛。
陶酥起完针,宋可可帮着按压,以防出血,她又找了盒新的针灸针。
“能让我试试吗?”
钟嫂这才看见陶酥在针灸,不由惊叹道:“太太你还会针灸啊,我早就听陈管家说你是个中医的研究生嘞,不收费吧。”
陶酥笑着推钟嫂坐下,“不收费的,来,把衣服撩起来。”
钟嫂一把撸起袖子,“那快给我扎两针。”
病人如此配合,陶酥倒是有些犹豫了,除了自己和母亲,她还没扎过第三个人呢。
钟嫂看出她的顾虑,笑道:“不怕,我皮糙肉厚,扎不坏的。”
陶酥也就放下心来,先用酒精消毒,选了大陵、神门、内关、合谷、劳宫十几个穴位,她看了看钟嫂舌苔,又取了三阴交。
钟嫂看着陶酥给她撸裤管,忙道:“太太,我脚不疼。”
陶酥笑道:“我可不是个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笨郎中,你别乱动,小心压到针,疼不疼?”
倒不怎么疼,但是钟嫂有些怵针,一直绷着身子,额头上已经开始出汗了。
陶酥拿过纸巾给她擦了擦汗,“放松,钟嫂,你这是年轻时候活干多了,累出来的。”
“谁说不是呢,哎,要是能早来这里做事就好了。”
“听说你们家老大今年读高中啦,成绩还不错。”
说起自己儿子,钟嫂顿时来了激情,不用陶酥开口,就滔滔不绝的往下聊,浑然忘了身上还有二十几根针。
陶酥心中感慨,等到二十分钟,迅速把针起了,让钟嫂试着活动活动手腕。
“哎呀,可真神奇,不怎么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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