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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着修为不是自己的,体内灵流会本能排斥。
二来借来的修为太过汹涌,身体也无法接纳。
这灵流倒是半点不隔音。
可能是谢危楼修为太高了。
这股灵流到了凌翌身上,就像入了江河的一尾鱼,一会儿跑到丹田,一会儿又流转在灵脉里。
凌翌:“你真不怕我连本带利还不起。
这都给到筑基了。”
谢危楼:“给了的东西,我从来都不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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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小凌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小白脸生活已经开始了。
小凌:借我一点点修为,炼气就够。
谢危楼:全部,但骗老婆筑基。
惯像是纵容
真好。
谢危楼现在大方了。
凌翌一边走,一边拿起衣架上的衣服,也没管身后人是谁,自然而然地抽了衣带,他理过发丝,撩了一下。
身上有了灵力,他难得心情很好,一边哼着歌,一边开了衣橱。
凌翌换衣服不快,惯喜欢穿好的衣裳,衣衫要整洁,要抻平每一处褶皱,衣衫齐整地从他身上拂落,唰地一声,垂在腰下。
镜子前的青年腰身劲瘦,束了腰封,鹅黄色衣衫下几乎都是长腿。
凌翌又扫了眼正衣镜,目光落在耳畔上,总觉得那里好像少了样什么东西。
他转过眸子,一抬眸,就发现谢危楼还在屋内。
好像从谢危楼进来开始,他就一直停留在屋里,目光定定地朝窗格的方向望来。
谢危楼从来喜怒不形于色,如今却看上去有几分高兴。
凌翌走上前,倚靠在门上,面上忍不住带上一丝极淡的笑意,明知故问道:“谢危楼,这身衣服好看么。”
他抱着臂膀,正好和谢危楼隔开一人的距离,外头日头正好,像给他眉眼间也镀上了一抹明色。
地上倒映出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谢危楼和凌翌视线对上了。
凌翌从来喜欢衣衫华贵,很爱犯懒,话说得肆意,但不高傲,恰到好处地让人觉得说这话的人确实自信。
谢危楼嘴角勾了下,又伸手,撩了下凌翌耳边的头发。
乌黑的发丝自他指尖落下,一缕缕地穿梭过谢危楼的指腹,好像滴入了水池的墨,一层层地染开。
谢危楼目光扫过去,也好像扫过了凌翌耳边的某处缝隙。
他又变成一副凌翌所熟悉的石砌面孔,淡淡道:“招摇。”
凌翌没动,倚着门框道:“我哪儿招摇了?”
谢危楼数落归数落,他伸出手,握着面具戴在了凌翌面上。
凌翌抬手扶了下面具,他触摸过面具的弧度,碰到了一半长到下巴的玄铁,面具的另一半很短,又正好盖住了他的上半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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