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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危楼从上了酒楼开始就听得耳朵疼,可听到凌家这么特殊的一件事,他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青黛:“我们根基本来就很差。
你说就算我们想,会不会……”
凌翌:“没有的事,你要提升修为和你是什么根基,什么出身没有关系。”
他正声和青黛相劝很久,聊得口渴,才发现谢危楼没动筷子。
凌翌:“你怎么不吃?”
谢危楼抱着臂膀,转念一想改口道:“凌公子长袖善舞,身边朋友不少,连仙侍都成了身边人。”
凌翌隐约嗅到火药味,反问道:“你想说些什么?”
谢危楼不置可否:“朋友也并不是你想象中的样子。
你好像把这世上的很多事想的简单。”
凌翌干脆不动筷了,靠在栏杆上,望着谢危楼反驳道:“我也有我自己的判断,难道想得复杂就是对的?”
言及此,他闭上了嘴。
凌翌从白瓷盆上撩起两片现切的羊肉片。
筷子上,羊肉色泽红润,很是鲜嫩。
他落下筷子,把整盘肉放进去,闲闲地拨了两下,又抱着报复谢危楼不吃亏的心态,开口道:“不过你说的也没错,要是你要是像阿姐一样温柔就好了,她说的我一准能听。”
谢危楼打断凌翌筷子的走势:“上次我对你说的话,你没听到?”
凌翌取了肥美的羊肉,蘸取料汁,笑答:“反正我对你没非分之想不就行了。”
谢危楼不说话了。
凌翌算是发现了,只要他把谢危楼的姐姐搬出来,谢危楼这个人准不搭理他。
反正一路上谢危楼不和他讲话,他有的是人陪他聊。
可两个人真互相闷车上也没有意思。
凌翌想到他还没有和谢危楼互相用传音镜留过言,总不见得他们两个手里的传音镜都是件摆设。
他低头想了一会儿,给谢危楼留言。
凌翌之前在学府上课的时候,他没少给学府里的人画图,他指节停留在如水一般透明的镜子上,画了起来。
他画得很简略,正是一个小人举起刀朝谢危楼劈砍的模样,另一个人小人持剑,半点不甘示弱。
画完一幅,他满意地对着镜子笑了笑,又画了第二幅。
谢危楼怀中的传音镜亮了亮,他注意力全在书本上,半点没在乎旁的干扰。
凌翌抬头,他等半天也不见谢危楼抬头,不免啧了一声,清清嗓子,示意道:“谢危楼,你不看看么。”
谢危楼没搭理他。
凌翌凑在谢危楼看的书卷前,前倾身体,挪过去。
车帘的影子落在谢危楼的膝头,覆盖住了书页。
马车一晃一晃,凌翌的发丝也在书页上一晃一晃。
谢危楼被凌翌折腾得没法专注,收了书,不得已垂眸扫了眼传音镜。
他的眉头皱起,就在他以为凌翌会故意折腾什么时镜中出现了两个简笔的小人,它们互相对一拜,像是流动起来,凌空跃起,互相劈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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