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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冰最后不负重任,拿了个那些黑色的线条是签名,三班大部分人都在上面留下了自己的名字,至于那个笑脸是让奒画的,目的是希望那条受伤的腿的主人早点好起来。
这个被人堵在水房并把头按在水龙头下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周冬。
“上次从楼梯滚下去不长记性,这次你是不是还想从三楼掉下去?”
那个揪着周冬头发的男生把他从水龙头底下拉出来。
少年被迫往后仰,露出一截脆弱纤细的脖子。
头发已经全湿,溅出来的水滴滴答答淌了一地,也把他本来干净的衣服打湿了个透。
找茬的那人让奒认识,和让奒一届。
高一那会就嚣张跋扈,和江湾他们抢篮球场子,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但他就是给脸不要脸,居然还要篮球定胜负。
让奒看不过上去凑了个数。
这帮人不光不讲理,手段也下三滥,说是打球,一直把球往人身上砸,要不是江湾拉着,高一那会儿他就得把这帮孙子揍得满地找牙。
深秋的天,水房本来是就湿冷,洗漱台边,少年不住地打着哆嗦,脸色都是一片苍白。
纵使如此,他仍旧没吐露出半个求饶的音节。
让奒猛地踹了一脚水房门,木制的门框年久失修,又加上常年处于潮湿之地,当即就像三班前门一样,被让奒一脚踹出了个洞。
木板碎裂的声音很大,砰哐一下,足以吸引屋内所有人的视线。
等所有人看过来时,让奒倚在门口,双手抱胸,语气有些吊儿郎当,面色却冷的吓人,“兄弟,就这么欺负一个伤员我觉得不太合适吧?”
谢鹏看了让奒一会儿,笑了,他手不仅没放开周冬,反而变本加厉扯得更用力,周冬连头带人,上半身活生生被他往后拉了一截。
“哟,这不是咱传说中的让大校霸么,怎么,你要替这个小贱人出头?”
让奒是混子,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别人怕让奒,他可不怕。
不就是打架,谁不会似的。
“嘴巴干净点,别跟刚吃完屎一样。”
让奒盯着谢鹏,跟看垃圾似的,“口臭就去好好刷个牙,别给人不当人。”
水房背阴,又没开灯,门口洒进去的一点阳光驱散不了冷意。
谢鹏面色晦暗不明。
让奒扫了一眼他抓住周冬头发的手,“还有,趁我现在好说话,我劝你最好放开他。”
“哟,我好怕怕哦!”
谢鹏阴阳怪气,下一秒却笑了,“不过既然咱们让哥都这么说了,那我不放岂不是很不给面子?”
言罢,谢鹏脸上浮起一丝凶狠,他拽着周冬的头,猛地在洗漱台上磕了下去,梆梆两声,肉体和瓷质瓦砖撞上,听着都疼。
撞完后谢鹏还真放开了周冬,只不过后者脸色更差了,额头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攀红,接着肿起了个大包。
让奒面色一瞬阴沉到底,宛如泼了墨一般。
“话说让奒你知道事情缘由吗就为这小贱人出头?”
谢鹏恶意满满,他踢了一脚周冬缠着绷带的腿,“这逼居然喜欢男人,还喜欢穿女人的衣服!
你说他恶心不恶心!
臭同性恋就该给老子去死!”
周冬闷哼了一声,他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手也紧紧拽成了拳头,因为谢鹏的话被逼得一双眼通红,却愣是一滴泪都没落。
“你这么着急为他出头,该不会你也是个喜欢男人的变态吧?”
许是看见了门外的燕青之,谢鹏一张嘴更加没个遮拦,他双眼在让奒和燕青之身上扫来扫去,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来出头还带着燕青之,不会真以为被人叫声学神,就是个神了吧?还是说,你该不会真和燕青之有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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