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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渊个子太高了,双肩又平又宽,脊背笔直挺拔,随便一站,平白无故便给人一种压迫感。
闻哲语后脖梗得僵硬,隔着镜片的眼神尖锐带刺,可在衡量双方力量上,拳头犹豫着。
而祁渊也是认识闻哲语的,知道他是严浩的特助,以为他这副反应是为了严浩,将他的敌意收进眼底,只手插进裤兜,往前又走一步。
他身上西服没扣扣子,微敞中露出里面的深色衬衣,隐有几分戾气,阴阴的狠,要发不发。
闻哲语满脑子都是沈逸矜温柔娇俏的脸,他没办法想象面前的男人怎么对待她。
身上的弦越绷越紧。
可祁渊却倏然哼笑,漫不经心地笑开,那是把对手不当对手的不屑。
比逼视更教人羞辱。
闻哲语头脑一热,拳头伸了出去。
祁渊眼皮都懒得掀一下,就见保镖掼住了人,闻哲语被推到一边,一个趔趄,差点跌倒。
保镖正想再进一步掣肘,祁渊偏头,扫去狼狈的人:“算了。”
胜负早就定了。
说完,长腿迈开,压根没把这段小插曲放心上。
公司里,上午稍微清闲,下午外勤的同事们陆续回来,带了几笔新业务和旧工程的进度情况,另外两个老板一直没现身,沈逸矜忙得陀螺转。
于是复诊的事耽搁下来,好在闻哲语没再打电话,这事就这么忽略过去了。
下班时,同事们一一打招呼离开,沈逸矜看着桌上的工作,决定加个班,留了夏薇帮忙整理文件,答应她一会请客吃晚饭。
中途,她去了趟卫生间,短暂地放松一下。
天暖了,穿着高领的衣服,时间一长,脖颈上有点儿闷。
沈逸矜一只手拉开衣领,拎着透了透气,镜子里几个红色的吻痕清晰可见。
昨晚祁渊进房间,她就知道不对了。
他眼里猩红,阴鸷,说不出的声色欲气。
“你怎么在这里?”
他不耐,她掬了冷毛巾给他,他甩开她的手。
“离我远点。”
窗外风起云涌,雷电将至。
她看见他右眉角有一道剑一样的疤痕,斜斜地嵌在冷白的皮肤里,颜色浅了些,没有小时候那么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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