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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闻哲语辞职,解除了他和严浩的关系,换言之,他也是在为了沈逸矜。
这些对祁渊来说,意味着他断定的那些东西全是错误的。
而且,很致命。
影响了他对沈逸矜做出的所有决定。
落地窗外,磅礴大雨,灰茫茫的雨雾里,建筑物、广告牌、霓虹灯光全都罩在阴暗的世界里,仿若一个末世之城,见不到一丝生气。
而头顶的天,雨落如刀,不给人一点点生还的机会。
他在做什么?这些天他对沈逸矜都做了些什么?祁渊狠抽了口烟,烟草气息灌入胸腔,涩麻又痛苦。
“你说他们从楚市回来,还有第三个人?”
他问于决,“那是谁?”
于决点头,快速回答:“是陈嘉远,沈逸矜公司的合伙人。”
祁渊眉头一凛,脑海里浮现那个高高瘦瘦,理着整齐板寸头的男人。
于决只字不敢隐瞒,继续说:“我查过了,三个多月之前,陈嘉远和他几个朋友去楚市旅游,结果失了踪,落入了一个贩卖人体器官的组织。
沈逸矜和闻哲语去楚市不是去旅游,而是去报案,去为了救陈嘉远。”
祁渊将手里的烟捻灭在烟灰缸里,拿起桌上的镇纸,那是一长条的雕花黄铜,份量很重,他有一刻想敲碎自己的头颅。
商业中,杀伐决断,每一个情报千丝万缕又至关重要,一个小小细节都可能导致整个决策的失误。
然而,他至今没错过。
因为他有着强大的智囊团,和自己敏锐的判断力。
可现在,他的智囊团忽略了重要情报,他自己也被嫉妒和狭隘蒙蔽了双眼。
那个午夜,沈逸矜推着行李箱回来的夜晚,他六点就回了家,一直站在四楼等着她。
他甚至有想过,她只要向他撒个谎,再撒个娇,他就能放下一切原谅她。
可是在长时间的等待里,他却越来越怕自己被这份感情操控……祁渊握着镇纸,手指因为用力而发了白,一侧脸颊上,被沈逸矜打了巴掌刮伤的指甲印,在肌肉紧绷中特别醒目。
于决看着他,欲言又止。
祁渊埋下头,双手撑在桌沿,脊背弯成了一张弓,后背似有千斤重物压着他,而心脏的地方是从来没有过的难受,五脏六腑都像被浇淋了强硫酸,在发生剧烈疼痛。
他喉咙里逼出一个字:“说。”
于决这才开了口:“沈逸矜那张支票今天被兑现了。”
“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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