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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昭弦然欲泣:“阿容,我……”
温容摸了摸他的狗头:“别哭了,大不了我跟我爹说两句好话。
我又不怪你,哭什么?”
“你怎么老打断我,”
何昭一把打开他的手,“柔荑没评上花魁。”
温容:“……”
柔荑就是何昭捧的那个,温容昨天晚上帮何昭撑场子花了几千万,也没见着人的那位醉仙楼的姑娘。
温容顿觉肉痛,只觉得这醉仙楼东家比他想的还心黑,真心实意道:“你个败家子。”
何继很快就从温长宁的书房里出来了,看见温容,又长吁短叹地道了歉,随后拎起何昭的耳朵,把他提溜回家了。
温容后脚进了温长宁的书房,温长宁见了他,立刻警觉起来:“你不会又要出去吧?”
温容被亲爹戳破了小心思,连忙吹捧道:“温大人简直神机妙算!”
温长宁急了:“你想都别想!”
温容道:“爹,我就去一趟府衙,要不了一个时辰就回来了——要不你亲自送我?”
温长宁莫名其妙:“你去府衙做什么?”
温容支支吾吾:“帮朋友办个那个……”
温长宁心中疑窦丛生:“哪个朋友?——昨晚你说的那个会捉妖的朋友?办哪个?支支吾吾地做什么,总不至于是公凭吧?”
温容乖觉地笑了一下。
温长宁用两只蒲扇一样的手掐住了温容的脸,掐住几道明晃晃的红印子,咬着牙道:“好小子,有出息,敢跟这种来路不明的人玩。”
“爹!
他救过我的命,”
温容被掐得脸疼,眼泪都快下来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是救命之恩呢,我结草衔环,无以为报啊!”
救命之恩在上,温长宁无话可说。
他虽然不愿意放温容出门,却也断不可能亲自去府衙帮人办公凭——他和江知府脾气不对付,江知府觉得他是莽夫,无法交流,他觉得江知府总在他面前拿腔拿调。
一来二去,两人关系肉眼可见的坏起来——温长宁甚至怀疑当初皇帝给他封岭南节度使,也是担心他功高盖主,特意找个人来杀杀他的锐气。
不然怎么就那么寸呢?“可以,”
温长宁说,“不过只能出门两个时辰,中饭必须回来吃,只能由府上的人接送。
而且——今天的水果份例减半,明天你得多读两个时辰的书,不准抵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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