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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此人还在,请主公一定将其收入麾下。”
霍霆山眯起眼睛笑:“自然。”
公孙良见状不由问:“莫非主公已见过那位奇才?”
他留意到,方才纸上的墨是新墨,画是不久前才作的。
之前他以为那画是主公临摹的,至于原稿肯定已经收了起来。
但后面观其神色,公孙良又觉得不像。
他那话一出,周围几人稍愣之后更激动了。
改进的马鞍与被命名为“马镫”
的器具,只要见过,没有一个武将不会将之视为心头肉。
即便东西还没造出来,但众人完全能想象得到,当幽州军换上新装备,将是何等的神勇,所向披靡不过如是。
“主公,那画图的究竟是何许人也?”
“大将军,那人可在县令府中?能否宣他来让我等一见?”
“此人莫不是那三个衙役之一?”
最后一句是熊茂问的。
其他几人一顿,面上都或多或少露出吃瘪的神色,实在是难以想象,天纵奇才和那几个满脸谄媚的小吏挂钩。
但又觉得熊茂的猜测不无道理,北川县就那么几个往前凑的新面孔,若不是那几个小衙役,还能有谁?
“主公,求您别买关子了,我这把羊胡子都快要被心火烧干净喽。”
公孙良实在是心痒痒。
霍霆山轻笑:“确实和那衙役有关。”
几人吃了苍蝇似的难受,但下一刻听霍霆山继续道:“但图纸并非出自他们之手。”
众人面面相觑,连向来才思敏捷的公孙良也没想明白。
与衙役有关,却又不是他们,那是何人?
见熊茂等人开始抓耳挠腮,霍霆山没继续吊他们胃口:“是那个郝衙役献上来的裴夫人所画。”
众人大惊。
“一个女子?”
“这深闺妇人如何懂得行兵打仗之事?”
“大将军,那裴夫人莫不是个细作。”
熊茂急吼吼。
周围静了一瞬,公孙良的羽扇接连点点熊茂,嘴上连道呆子。
陈世昌嘴角抽了抽:“不至于此,哪有细作会带着这种惊天之策探敌的,也不怕赔了夫人又折兵?”
“会不会是她男人留给她的。”
公孙良猜测道:“主公,私以为该详尽查这位裴夫人的底细,她的夫君绝非常人。”
其余人听闻颔首。
他们是不相信图纸真出自一位女子之手,妇道人家成日在宅子里头,接触的都是柴米油盐,能有什么大见识。
图纸定是她夫君所画,夫妻为一体,那位裴夫人因此而知晓并不出奇。
霍霆山嘴角笑容稍敛:“她夫君是北川县的官吏,明年的坟头草都有三尺高了。”
几人惊愕又痛心。
“那位天纵奇才死了?”
“怎么就死了呢?唉,那群并州孙子尽不做人事。”
北川县的官吏就剩下仨,剩下的死了个干净,不然方才那场宴会也轮不到那几个小小的衙役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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