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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笑着说:“一定是他嫌你的词写得不好,是不是?我听何姐说这张唱片是你填词,特地读了一遍,写得真是很一般啊。
要不是何主编亲口证实,我很难想象你居然还真的有些读者。”
我转身叉腰,活脱脱一个泼妇形状,恶狠狠道:“跟你这种不懂文学的人,没法儿谈。
你的批评对我是赞扬,哼!”
小白哈哈大笑:“何姐果然没骗我,对你只可赞扬不可批评,只可怀柔不可用强。”
我怒斥:“什么乱七八糟的。”
忽然发觉周围人等开始注意我们,赶紧低了声音,一把扯住小白往前走,淹没在人群当中。
“自芳都跟你说什么了?看你像现宝似的。”
我忍不住好奇问道。
“也没什么重要的,就是让我来参加今晚的活动,说这对你很重要。
我只好把已经答应的另一家推掉,损失很大,小姐,别说一年学费,一个班的九年制义务教育都搭进去了。”
我不明所以,也不关心他的工作,只是叹道:“所以可见命运多么不同,你这种命好的,更要多多济危扶困。”
小白嘟囔一句:“我还没看出我命好在哪里。”
我一边痛惜这个纨绔子弟的冥顽不灵和身在福中不知福,一边随口问他:“自芳还好么?我们好久没联系了。”
“她今晚就在啊,你们连招呼都没打?”
小白奇道。
“喔,我没看到啊,我不喜欢到处走动,她也不过来找我,真是的。”
我开始埋怨。
“不过她倒是跟我说,你今天晚上肯定忙死,可能她怕让你更忙吧。”
小白闲闲说道。
我想了一想,忽然明白自芳此言深意,不禁失笑。
她既知我和傅辉的情形,又把小白这个活宝给搅和进来,可不是够我忙的。
走到停车场,小白为我打开车门,体贴地服侍我上车,然后才绕过去进驾驶座。
我这时才想起问他:“要去哪里?”
小白随即答道:“去party呀。”
我脑中闪过乱哄哄的典型party场面,便放了心随他去。
车子一路驶向a城市郊一座山顶,小路蜿蜒曲折,很是让人害怕。
小白却开得轻车熟路,游刃有余。
到得山顶刚停下车,他疾步跑到我这一侧,一边叫着“到了到了”
,一边把我拽出来。
我穿着配晚宴裙装的七厘米高跟鞋,被他扯得脚步不稳一个踉跄,小白不做声,只是轻轻一揽让我靠在他身上。
眼前豁然开朗,一座凉亭在最高处俯瞰山下。
他揽着我往亭子走过去,我奇道:“不是party么?怎么都没人?”
小白睨我一眼,嗔道:“你不是人我还是呢。”
我觉得很是不妥,但踩着脚下高低不平的山路,也不敢逞强,只好依着他缓步而行。
到了台阶上,小白叫声“小心脚下”
,握紧我手臂,一步步到了顶层。
我刚松一口气,却觉好似踢到了什么东西,还未及低头查看,埋怨声已经响起:“叫你小心你还踢翻了我的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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