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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对他说啊,说我是他的孩子。
母亲你去和父皇说啊!
父皇最喜欢你,你说他一定相信我是他的孩子,母亲你去说啊!
’
我的小女儿就这么重复叫喊着,一直喊到嗓子哑了哭到人累了才停下睡去。
坐在床边注视着床上的小人儿,睡梦中她仍在不停的抽泣,小脸蛋因哭喊挣得通红,小嘴也因哭得太久而略微发紫。
我用丝帕轻轻擦拭干净哭脏的小花脸,一张粉雕玉琢的漂亮小脸蛋呈现眼前,和她的煜哥哥小时候一样漂亮的小脸蛋儿。
青儿爱怜地抚着小脸蛋,忽然道出一句,“娘娘,小郡君其实是皇上的骨血对吗?”
我苦笑,“为何这么说?”
“这眉宇之间,有几分像皇上……”
我俯身在小脸上落下一吻。
我的小姑娘,你当然是他的孩子,难道没人瞧见你与他有多像么?可是你父皇连问也不来问我,你叫我如何和他说,说你是他的孩子是他的公主。
青儿又道,“可是算起时日来……”
我轻轻掐了一下小姑娘的小鼻子,“谁叫这小懒虫在我肚子里赖床,竟多睡了一月多。”
是否因为我那时在征战中伤到她了呢?
“这么说来郡君真是公主?!”
青儿叫了起来,小媚儿被她惊了一下,她赶紧收声轻拍哄摇。
接着又黯然道,“难怪您不说,这要说出来谁肯信,皇上也决计不信啊。”
望着小媚儿我只觉得心头一阵阵揪痛,“她说她恨我,原来被人说恨是这般难受。”
“她那是有口无心,您怎可当真。”
“究竟是何事?”
“郡君怕是在宫里受委屈了。”
青儿徐徐道来,“宫中进贡了一张琴,叫什么‘绿绮’,被宫里宫外的几个小姑娘见了都想要,皇上一高兴便说让公主郡主们赛一赛琴艺,谁赢得了头名便给谁。”
“是不是媚儿抢着要?”
我问。
青儿摇头,“咱们的郡君可不是那么个霸道的人。
皇上把这话搁下转身过后,宫外的一个小郡主便道没有郡君的分儿,只因她连‘郡主’都不是。
您也该听得出来,皇上是那意思吗,那小郡主也是童言无忌,哪知在旁的兰昭仪却说要遵旨行事,皇上说只要公主郡主赛琴那便只要‘公主’和‘郡主’。”
我冷笑,“是啊,我的媚儿连个郡主都不是。”
青儿亦是哼笑,“您离宫许久,宫里早忘记了还有你这个皇后娘娘,后宫之中可是乱得很……”
正如青儿说的,大昭皇帝的后宫可谓混乱得很,说混乱指得是妃嫔们身份品阶,一切皆因皇后未居宫中六宫无正主管事。
而今的三宫之中,贵妃上官氏向来不过问世事,贵嫔玉氏早已不得宠皇上搭理她一下也懒得,至于贵姬,自从秦贵姬晋封正宫之后至今无人补位。
往下便是九嫔,为首的是兰昭仪,其德性尚可但能力不足,接着是昭容沈氏,听说是太后娘娘家的亲戚,为人贤惠机敏,因而皇上命兰昭仪和沈昭容一同打理后宫事务。
所谓名不正言不顺,更何况是区区两个嫔,做起事来常常是束手束脚心有余而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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