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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先生?我有些疑惑,这是谁?心里虽有疑问,但脚步还是不由得加快几分。
我以为手上这套衣服是送给江都南穿的,没想到另有其人。
一楼是宴会大厅,但陈原带我略过形形色色珠光宝气的人,领着我上了顶层的酒店房间,心中的疑虑在见到床上的那个人时都解开了。
我站在房间门口,轻咬了一下舌尖,心想,这样着急忙慌地打电话给德叔,原来是他的小情人没衣服穿了。
江既坐在靠窗的沙发上抽烟,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江都南说话,那个与秦木寒有几分相似的男人坐在床上,下半身严严实实地盖着被子,上半身赤裸着,浴室门口散落一地湿漉漉地衣服。
听见门口的动静,床上的人轻侧一下头,看了眼我,然后淡漠地收回目光。
江既弹了一下烟,烟灰簌簌落下,少许落在他锃亮的皮鞋上。
我盯着那几粒烟灰发呆。
“乐先生,进来吧。”
陈原将门推得更大,给我让出一条缝。
江都南靠在沙发边,双手环抱,面上带着笑,打量我的眼神却不怀好意。
他抬腕看了下表,阴阳怪气:“等了你一个小时了。
乐与,你面子真大啊。”
我提着衣服进屋,但没人告诉我要做什么,只好呆呆地站在房间中央,听见江都南的话轻抿嘴角,小心又无措地瞟着江既,诺诺地说了句“对不起”
。
江既的脸上不显任何情绪,他又抽了一口烟,深邃的的眉眼在烟雾中若隐若现,靠着椅背,长腿随意交叠,一直没开口。
整个房间看起来最需要衣服的就是床上那个人了,我想了想,正要朝他走去,就听江既咬着烟,神色闲散漫不经心地说:“放那儿吧,出去等着。”
我脚步一顿,朝江既那方望去。
江既没看我,倒是江都南用一种轻蔑又讥讽的眼神盯着我。
他的态度高高在上,眼神里仿佛在对我说:这屋里没人欢迎你,赶紧放下东西滚出去。
我抿着嘴,将衣服放在离我最近的桌子上,然后转身往房间外走。
陈原帮我推开我,我对他点头道谢,走出房间,房门还没关上,就听屋里再次传来江既的声音。
“你也出去。”
我偷偷回头看了一眼,江既的面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他眼睛微眯,谁也没看,但是话好像是对江都南说的,因为我看见江既在说完这句话后江都南嚣张的表情一下变了,他不理解地看向江既,语气诧异:“我为什么也要出去?”
江既在烟雾缭绕中随意瞥了他一眼,嗤笑一声:“我没想到你也对男人的身体感兴趣。”
江都南看向床上还赤身裸体的男人,噎了一下,低声嘀咕几句,然后抬步朝门这方走过来。
陈原帮他推开门,自己也一道出来,关好门,替屋里的两个人留下私人空间。
江都南出了房间,见我还杵在门口,讥讽道:“让你在外面等着你还真乖乖等着,这是一条听话的好狗。”
他忽然想起什么,眉间一展,笑吟吟地看着我:“宁哥刚才不小心掉进泳池里了,我哥送他的戒指好像也不小心丢在里面了,你要不帮忙去找找?”
我脑中回想起刚才在一楼路过的游泳池,水是澄蓝色,在宴会灯光下折射出变化的色彩。
泳池很大,看起来很深。
在里面找一枚戒指……我垂下眼,过去这么些年了,江都南折磨我的手段还是这么老套,要么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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